“他才刚回国没多久,你一个不看新闻的不认识他也正常。”
短发女生合上口红,朝着大厅的位置扬了扬下巴。
“看见靠窗那桌最帅的那个男人了吗?那就是陆砚瑾,陆氏最年轻的掌权人,a市那些很有逼格的商场和酒店,像j影视和j商场,全都是他的。”
“我知道陆家。”长发女生说,“搞房地産的那个?可他们家不是向来各司其职,陆老先生的几个儿子各管一个産业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陆砚瑾前些年一直在国外发展,去年才杀回国内,短短半年就吞并了他小叔的酒店産业和大伯四叔的服装産业,现在陆氏集团的股权基本全都掌握在他手里。”
说罢,短发女生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
“你都不知道当时各大平台的网友评论他有多难听,说他年纪就手腕狠毒,陆氏简直活生生养了个白眼狼,都是一家人连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两人边说着边出了门,休息室内很快又恢複了一片寂静。
薄雾视线依旧落向窗外,眉头却微微蹙起。
她早就知道陆砚瑾野心不小,却没想到他能在背后没有一个人的情况下,单枪匹马做到这种地步。
薄雾是艺术生,上学那会属于成绩常年吊车尾,还成天旷课睡觉的那种类型。
当年班里那帮人就嫌她成绩差拉低了班级平均分,一直都挺不待见她的。
反观陆砚瑾,他成绩好教养好长相好,是一朵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
好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人仰慕着的存在。
谁都没想到性格差异这麽大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去。
大厅里响起了典礼收尾的音乐,婚礼也大概快要结束了。
薄雾眼睫微垂,顺手将一旁的饮料瓶扔进垃圾桶。
她走到洗手池前,正準备掐灭烟头,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阵凉风涌入。
陆砚瑾也伴着风走了进来。
薄雾目光顿了顿,她下意识的将指尖的烟藏在身后。
陆砚瑾视线微垂,扫了一眼她慌忙藏起的手臂,很快便淡淡移开了。
他走到洗手池前,眼皮耷拉着,慢条斯理的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休息室内极其安静,只剩下流水的哗哗声。
两人都无声的沉默着。
薄雾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可笑。
以前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薄雾在陆砚瑾面前,一直都是一副纯白无暇的乖乖女形象。
装乖装的多了,自然而然就养成了这种条件反射。
都分手这麽多年了。
她怎麽还是不习惯。
薄雾蹙眉掐灭烟头,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指尖刚刚落到门把手上,陆砚瑾的声音就忽然从背后淡淡响起。
“听说你昨天去相亲了,对方怎麽样?”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像是寒暄,又像是质问。
他的语气里压根听不出半分情绪。
薄雾不知道,他这是出于什麽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