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洲一只手盖在她的眼睛上,说:“我开灯了。”
她嗯了一声,嗓子因缺水而微微沙哑。
适应了一会,房间里亮起床头台灯。
光线不算强烈刺眼,贺兰月缓慢的睁开眼睛。
她坐起来,喻星洲把一杯水递给她,问:“好一点没?”
贺兰月渴了,一口气把水喝完,点点头:“不痒了。”
她伸出胳膊,身上擦过的药干了之后大部分被蹭掉了,但红肿的过敏红疹已经消退了。
只留下几道抓痕。
她皮肤白净,几道抓痕显得格外刺目。
喻星洲摸了下,说:“我做好晚饭了,吃过饭再吃一次药。”
贺兰月嗯了一声,她放下水杯。
喻星洲起身正要拉她起来。
下一秒,贺兰月一把握住他的手,扯着他,将他往自己怀里带。
丝毫不费力的,喻星洲一下跌入贺兰月怀中。
贺兰月摸他脸颊,说:“这是谢礼。”
她的呼吸平稳,一手揽住他的后颈,属于alpha骨子里那恶劣的占有欲裹挟着木质信息素,沖他而来。
整个室内都是木质信息素的气味。
像是淋过雨的森林。
湿漉漉的雾气铺天盖地,像一张大网,完全的笼罩住他。
喻星洲完全要沉溺在其中。
下一瞬,贺兰月的吻落下,强势而来。
喻星洲被亲的浑身发软,手脚发麻,他几乎只能跟着贺兰月的节奏走,完全忘了自己上一秒要做什麽事情。
他被拉上床,说:“不行,说要遵循传统的。”
“这是我的谢礼,你收下就行了。”
说着贺兰月给喻星洲捞了个枕头垫着,他被激的要想要哭出来,整张脸都埋在枕头上,气息略微破碎的全压在枕头里。
贺兰月倒没有做什麽,她用手指摸t喻星洲后颈的腺体,低头凑近,说话时的吐息落在腺体处。
喻星洲敏感的感觉到腺体被刺激的一跳。
贺兰月说:“你的发情期就要到了。”
喻星洲闭着眼,神色在痛苦和欢愉之间难以辨别,他深深的吸气:“你怎麽知道?”
“我们匹配度太高了。”像是叹息一样,贺兰月说出这句话。
随口她咬住了喻星洲的腺体,在他仿佛痛苦的承受不住时,将信息素输入喻星洲的腺体处。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喻星洲深深的,吸一口又要缓一下的换气声。
他还沉浸在失神的余韵里,身后的贺兰月抓住他的下巴,让喻星洲侧脸同自己接吻。
室内响起断断续续的啄吻声。
她手指安抚的在喻星洲身上游走,嗓音含笑道:“你今天给我上药的时候,我就想这麽做。”
喻星洲眼尾染上一点红,长睫毛被泪水濡湿,他伸出手,像是要向外挣扎。
听到贺兰月的话,也没有办法回应,整个人沉浸在那种麻麻的感觉里。
就像是大海里飘蕩的一艘船。
他觉得自己不断的摇晃,不断的漂浮,目的地不明,只有耳边贺兰月断断续续的话。
“贺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