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所看的剧情,兴许能够她撑过今日。
郁云霁看向眼前的孤啓,暗红的薄衫上绣着金丝与雀羽,阳光下颜色变换十足豔丽——这是恭王送的,只不过原送孤善睐,阴差阳错落在他手上。
算不上多麽得体,却是分外的勾人。
原剧情中,便是因着孤啓本身性子不好,又是这身招摇的装扮惹了母皇不悦,便下令罚他跪了三个时辰,直至昏厥在大殿上,加剧了他对皇室的恨。
是以,郁云霁问他:“王夫可要换身衣裳?”
孤啓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嗤笑一声:“怎麽,又惹得殿下不悦了,嫁入你们皇家,便是连件雀金裘都穿不得了吗?”
“……不愿换便罢,怎麽总跟个刺猬似的。”郁云霁将锦盒递给他。
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她一开口,孤啓那边便有成千上百句话等着她。
不换便不换,到底是她的王夫,还能真叫皇帝罚了不成。
她提前知晓了后面的剧情,若是她提点着些,孤啓总不至于同书中那般惨。
“王夫可要回避。”郁云霁适时的出言。
横架旁竟是没有屏风,而今她要换衣衫竟也如此不便。
女尊世界对女子的约束似乎没有那般严苛,即便她脸皮再薄,如今时间紧迫,也顾不得旁的了,就怕孤啓……
孤啓微微蹙眉:“我为何要避?”
不好再耽误时辰,她怕去得晚了剧情有所改变,郁云霁背过身去,将繁複的扣子与腰封解下,喜袍顺着她的肩头滑落至腰腹。
喜袍落在腰臀处,白皙的背部与蝴蝶骨顿时暴露在他的面前。
孤啓彻底僵在了那处。
她到底要做什麽?
随后,他只觉身下微微刺痛。
孤啓咬紧了牙关,他名声再如何不好,到底也是不经人事的年轻儿郎,儿郎最易撩拨动情,是以,幽朝的男子皆是从小戴着贞洁锁。
说是贞洁锁,便是三个铁箍,旁的两边箍在大腿处,而中间内壁粗糙的,则是箍在器物上,只稍微动作幅度大些,便如同油煎火烹的难熬。
他明白了,郁云霁便是想借此惩罚他。
而今他痛的眼尾殷红,攥紧了方从锦盒中取出的玉簪,便见身前换好衣服如无事人一般的郁云霁回头。
“怎麽样?”
她如是问道。
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他将卡在喉咙的痛哼咽了下去。
孤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狼狈:“比,比不得恭王殿下,半分……”
“什麽?”郁云霁面上微微诧异,“……我说的是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