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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章的标题是七老师逼着我改的(第1页)

2。第一章的标题是七老师逼着我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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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谦的名字突兀地挤入他的视线。

“……汲谦死了,荣荣你放心,你已经安全了。”

嘴里的雪茄几乎被他咬烂,简衡东挺直腰背,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书页被他翻得哗啦啦响,薄薄一本小册子翻过去又翻回来,从结尾到开头,又从开头到结尾。狗屁不通的文字里几乎没什麽信息,汲谦的名字从大概第四章出现,他出场时小说用了几百字描写他的反派气场,直到这里简衡东都不能确定这个小说里的汲谦是他认识的汲谦,直到这稚嫩的文笔特意提到了他黑沉沉的眼睛,以及断眉处的疤。

简衡东抽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操,这肯定是他的汲谦了。

半夜十二点,他生日的最後几分钟,驾驶座上的简衡东拿出比当年高考还认真的架势正在阅读理解这狗屁不通的小黄文。

小说主角叫向荣,是个选秀男团出来的小偶像,全篇的嗯嗯啊啊都有他的份,让他嗯嗯啊啊的人就不一定了,来回更换过好几次,其中甚至有他搭档过的一个新晋实力派演员——简衡东一开始以为自己记错了人名还翻回去确认一下,可没错,就是换了好几次——汲谦不在其中。

简衡东几乎是松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他定定神,试图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剧情上。

然而这是以向荣视角展开丶用各种花样床戏推动剧情的一篇小黄文,汲谦虽然是从头贯穿到尾的最大反派,可主角真正和他交锋的情况少之又少,更多时候,他是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阴影。向荣在小说开头被经纪人和“汲总”骗着签下包养合同,发现後宁死不从,汲谦出场,盯着看了一会他扭过头眼角微红抗争的样子。

这里原文写道:“……向荣从心底升起一阵恐惧,那阴冷的男人看他奋力挣扎,歪了歪脑袋,竟然看起来有些愉悦。”

然而汲谦并没有上手,看了一会就让人送他下去。从此向荣身边一直有人监视,他怕的几乎神经衰弱,夜夜失眠,只好去看心理医生。这心理医生是个自己开诊所的大学教授,治疗完成看他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个没忍住把人睡了。滚完床单之後还不等两人融情蜜意一会就被衣衫不整地绑到汲谦面前,汲谦看都没看他一眼让人用冷水把他涮干净关了起来。

……听起来还挺汲谦的,简衡东默默想,但汲谦真正喜欢一个人大概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和别人滚床单。

汲谦他并不真正做什麽,甚至像个真正的金主,向荣要资源有资源丶要钱有钱,他几乎给向荣铺平了一条星光璀璨的大路——只有一点,向荣不可以和任何人有肉体纠葛。但随着向荣在娱乐圈越发顺风顺水,总能遇到许多倾心于他的优秀男人。向荣没办法拒绝,总是迷迷糊糊就被拐到了床上。

向荣每次和人滚过床单之後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汲谦总能把人抓回来,用冷水涮干净关在铺满软垫的房间里,没有灯没有娱乐设施,连声音都被软垫吸走。一直关到向荣精神崩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着保证再也不犯,求汲谦把他放出去。这过程就像熬鹰,汲谦几乎不见向荣,只是让身边心腹传达指令。

书中这个助纣为虐的狗腿子简衡东甚至认识,是汲谦的大秘,叫沈译文。

简衡东:哦豁,对上号了。

沈译文每次见他一张笑脸几乎焊死在面皮上,但在这小说里出场总是面无表情,几乎有些阴恻恻。简衡东猜测是无良老板霸占打工人私人时间用来警告自己小情人,让打工人的怨念具象化了。书里第二十章提到他对向荣说:“……汲总的意思是,只要您别顶着这张脸和别人发生关系,您想要什麽都可以。”

这肯定是美化过的版本,汲谦说话言简意赅从不客气,但主旨大意绝对没错——沈译文身为汲总身边无可替代的大秘,在这方面绝对靠谱。

因为他这句话,向荣和试图救他于火海的情人们猜测汲谦大概有个白月光长得和向荣很像,汲谦求而不得,因此把他当替身。

他们甚至大海捞针,试图找到这位白月光与求而不得,希望他来感化汲谦。

简衡东看到这里,啪的一声就把书合上了,额头青筋跳来跳去——他和汲谦认识他妈的足足二十年,他了解汲谦,或许没那麽了解,但他敢说没人比他更了解,也不允许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怎麽不知道汲谦还有位求而不得,有位寤寐思服的白月光。更重要的是,汲谦怎麽敢不告诉他?汲谦知道他的每一段感情,甚至知道他第一次梦遗是什麽时候,他以为他们有默契。可汲谦,汲谦怎麽能瞒他,怎麽敢的?

刚想好的什麽放他走,什麽没有血缘关系,通通都是他妈的狗屁。只是没有真正影响到关系时的游刃有馀,一旦真的有人来跟他抢地盘,简衡东唾弃的发现自己就像任何一个自然界中的成年雄性一样炸起一身蓬毛试图御敌。

他看着汲谦长大丶抽条,出落成少年丶青年丶男人。他是他的奖杯,是他的战利品。这事和汲谦的爱情生活无关,而是他不允许汲谦有事瞒他。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简衡东的血都被点燃,只留下一点混在飞灰中的理智拉扯着他摇摇欲坠的神经,告诉他这只是一本小说,你不能为了不一定发生的事责怪汲谦。

可汲谦的行为逻辑他再熟悉不过,这个阴晴不定的精神病就是他的汲谦。如果是汲谦,汲谦有位男性爱人,向荣又长得像他,汲谦一定会这麽做。

这是汲谦的占有欲。

简衡东知道,汲谦也曾对他也有占有欲,那大概在他们还是少年的时候。汲谦会试图隔开每一个对简衡东抱有好感的人,无论这份好感来自同性还是异性,是友情还是爱情。

那会汲谦比他还小,抽条时小白杨般的少年试图用自己比简衡东矮一头的身子挡在他面前,像只护主的小狗,对所有接近他的人呲牙。

简衡东大部分时候会听之任之,从不当回事,只有偶尔汲谦做的过分了才会把他拉回身後自己和人道歉。

他甚至隐隐觉得开心——

简衡东对于汲谦来说是不同的。但这份对于他的占有欲没多久就被汲谦自己揪着尾巴塞回笼子里上了锁,简衡东从青春期之後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汲谦,汲谦对他身边人的态度也变成了漠视或是谦和——取决于这人对简衡东来说重不重要。

他之前不以为意,觉得汲谦长大之後懂事也很正常。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可能汲谦不是懂事了,他只是把满腔的爱与过激的保护欲分给了别人。

对汲谦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简衡东了。

汲谦这些年隐隐的疏远,他们关系的退化都有了解释。爱人当然比朋友重要。简衡东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像只暴怒的狮子。可他能怎麽办呢,让汲谦不去爱人?汲谦有想爱的人,或许现在还没追到,可有谁能拒绝汲谦呢。汲谦不会给他的猎物拒绝的机会。

汲谦会与他的爱人做爱,与他接吻,与他在每个之前和简衡东一起度过的雪夜抵死缠绵。汲谦喜欢男性,汲谦会把阴茎插进别人身体里,与他亲密无间,或者用屁股包裹别人的阴茎,浑身涂满别人的精液,和他至死方休。

简衡东第一次这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汲谦了。他甚至有些恨汲谦,恨他为什麽不能像自己一样,满足肉欲,不要爱情,只有彼此。

他不该恨的。

可被汲谦那样的爱过之後,他又能如何接受其他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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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粗口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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