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别墅门,季怀洲下意识去看沙发的方向。
颜瑾宁不在,整个家里都洋溢着无边的冷清。
以前他没上班的时候,也是这般在白天里独处,明明那个时候没有这种感觉。
季怀洲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脱下外套走上前,却见花瓶中的花束已经枯萎了。
才过去一个星期,就已经没有一点生气。
季怀洲把干花放进垃圾桶中,随后打开厨房冰箱。
他买的菜纹丝不动,一点也没少。
杜修远不是要给颜瑾宁做饭吗?
季怀洲心中冷笑,把冻烂的菜也扔掉。
他不在的这一周,除了这些,好像什么都没变。
颜瑾宁依然记不得收阳台上的衣服。
“滴——”
听到开门声,季怀洲回头。
颜瑾宁正低头换鞋,察觉到房子里有人,她拧眉抬头,脸上顿时凝起一层寒霜。
“离家出走是吧?有本事你别回来。”
到现在她还是认为他不在家是因为杜修远。
“你的心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你不在家,修远也不好留宿,他受着伤,一个人怎么照顾好自己?”
面对她接连的质问,季怀洲觉得万分好笑。
他留在这也不行,不在这也不行,她到底想怎样?
换做以前,也许他还会解释。
可得知他们的婚姻是假的之后,他宁愿一直保持沉默。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没得到季怀洲的回应,颜瑾宁的怒火瞬间烧了上来。
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往后推。
季怀洲不禁后退,正好倚在餐桌上。
她冷冷凝视他的脸,嗓音不带丝毫温度,“季怀洲,你知道我最讨厌欺骗,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这周去哪了?”
季怀洲淡然回答:“去学校代课,参加了一个秘密研讨会。”
她冷声讥讽,“你毕业那么久,三年来一直在家里,学校还会用你?”
原来她也知道他在家照顾了她三年?
这三年来,他的付出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应当。
她不关心他的前途,不关心他的未来,更没想过让他去做男人该做的事业,她要的,只是一个保姆罢了。
季怀洲心中一片悲凉。
颜瑾宁瞥到垃圾桶中的花,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松开季怀洲的衣领。
“修远一个人住着不方便,我有空的时候就去照看一下。”
她在解释什么?
解释他不在的一周,她也没回家吗?
所以连花都枯了,菜都烂了,她此时才察觉到。
季怀洲已经麻木了。
他站起身子,只淡淡回应了一句。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