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闻堰寒轻吻着她的唇角,嗓音柔和:“够不够?”
温几栩嘴角翘地老高,不太满意道:“谁占便宜还不好说呢,这算哪门子奖励。”
“那你要怎么样?”
闻堰寒垂眸看向她,眼神缱绻而耐心,隔得如此之近,五官轮廓显得愈发凌厉,温柔的目光却紧锁着她,像是在认真听取她的意见。
被这样一双视线注视着,温几栩心跳微砰,嘟囔道:“啊……我就随口一说。”
“没想好的话,先欠着栩栩一回,以后再补上?”
温几栩刚醒来不久,脑子还没转过弯,莫名其妙就让他欠了一个未知的承诺,浑身都有些轻飘飘的,“不许反悔。”
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去翻找床头柜上的手机,闻堰寒摁住她的腰,彼此的身体贴得更紧,清晨的躁意本来就重,怀中的人又不安分地乱蹭。
闻堰寒喉结轻滚:“别动。”
温几栩也感知到了滚烫,耳根微红,“我想录音来着。”
“录音有用?”
闻堰寒挑眉,屈指轻刮了一下温几栩的鼻尖,却不敢用太大的力道,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个娇气易碎的瓷娃娃,自从刚认识那会把她的手腕握红以后,闻堰寒都格外小心,生怕不知什么时候伤了她。
“我要是想,就算白纸黑字、找律师公证都没用。”
经他提醒,温几栩不免认真地打量了闻堰寒几眼,想起外界关于他的的传闻,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若不是有赛车手这个身份,他同她之间,实在是犹如云泥之别。
温几栩闻言,不满道:“你以后想怎么对我,我都没办法抵抗。”
阶级之间的差距,仍旧太过明显。
“我能怎么对你?”闻堰寒唇线微抿,“温几栩,讲道理,你当初把我踹了的时候,我有强行将你留在身边吗?若真想把你锁住,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回来,这辈子再也跑不掉。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与我血脉永世相连。”
温几栩凝上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情找出破绽:“你说的这些,该不会是你早就设想过的吧?”
闻堰寒不置可否,眸光淡淡的模样,让温几栩自觉挖出了惊天秘密。
“太子的想法真的很刑。”
温几栩之前也忐忑过很长一段时间。
从他的视角来说,就是她单纯玩腻了想分手,前有迟砚之鉴,温几栩总觉得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谁承想,他找她谈话那天,却是出奇的平静。
温几栩一时间百味杂陈,感慨道:“要是你真的那样做了,我就没办法学赛车了。”
“是。”闻堰寒说,“我连在心里想想,都舍不得。”
舍不得见到那双明媚清凌的眸中蒙上暗色。
闻堰寒用力地环住她,“栩栩,我不是我父亲,不会步他的后尘。”
强留下她,不过只是又添一代新仇旧恨。
在已知当年事件始末后,温几栩更加心疼被无辜牵扯的闻堰寒和岑然,心脏弥漫出一阵潮水般的酸涩。
温几栩忍不住亲了亲他凸起的喉结,半开玩笑地试图拉回轻松的气氛:“幸好你放我走了,不然某些人可要后悔一辈子咯。”
闻堰寒眸光深黯地凝着她,“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知道一点。”
“如果你被关在阴暗的地下室,见到的人只有我,每天都和我做——”闻堰寒微顿,“长此以往,栩栩,你也会爱上我。”
须臾,三言两语勾勒出的画面,让温几栩微微发怔,脑中浮出昨夜缠绵之景,同样都是漆黑的场景,仿若重合般。
温几栩:“你、你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