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微凝,眼疾手快地掀开他的衣服,蹙眉问:“怎么弄的?”
少年没什么表情,垂着眸,“不小心碰到了,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那晚他控制着力度,少年还疼哭了好几次,这么一片淤青,怎么可能不疼?
陆靳臣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涌上来的刺痛,哑着嗓子问:“抹药了吗?”
少年没吭声,显然是没把腰上的伤当成一回事。
他盯着陆靳臣的眼睛,再次重复,“我很能忍痛,不用抹药。”
不是不疼,是他很能忍,所以不说。
陆靳臣咬肌抽动,眼眶红着,温热的掌心小心地贴在他腰上,嗓音沙哑带着无可奈何,“江屿,你是想气死我守活寡吗?”
少年无措地动动指尖,最终没有反驳。
手机突兀地响起一阵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
少年指尖微动,按下接听,那头传来一句带着哭腔的哥哥。
“嗯。”江屿表情缓和温柔,“怎么了?”
陆靳臣听着心里泛酸,自己抱着胳膊生闷气,冷着一张脸。
江屿不动声色扫他一眼,捂住话筒去了阳台。
陆靳臣目光紧紧跟随他的背影,视线又热又烫,仿佛化作了实质。
许婷接过手机,轻笑道:“没什么事,就是小卷毛醒来没看见你,委屈得不行。”
江言闻言吸吸鼻子,偏棕色的卷毛乱糟糟地贴在脑门儿,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里含着一包泪。
看得许婷这个母胎lo都想下奶了。
江屿说:“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他拉开阳台门,犹豫片刻,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清爽干净的柑橘味悄然弥散,与低调沉稳的沉木混在一起,彼此安抚、交缠。
他记得陆靳臣说过,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能缓解他的病症。
陆靳臣动了动鼻子,被信息素勾的想发疯。
他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江屿面前不堪一击。
脖颈青筋鼓起,他咬了下舌尖,深若寒潭的黑眸侵略性极强,直白又大胆地问:“我可以解成你在勾引我吗?”
江屿:“”
“我要回家了。”江屿转身握住门把手,影子落在地上拉得很长,颈子薄白纤长,在光下白得透明。
“放心,课题作业我会按时交上去。”
“不劳烦班长亲自来催。”
说完,他就离开病房了。
恰逢这时,陆靳臣收到来自他哥的消息,揉了揉蓝发,垂眸点开。
简单的一句话,附上一个word。
【陆斯礼:合同拟好了。】
【陆靳臣:谢谢哥。】
【陆斯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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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婷是个大忙人,工作还没处完,开车把江屿兄弟俩送到路口就离开了。
粉色兰博基尼炫酷地拐了一个弯,轮胎发出“叱——”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