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样拘泥於形式嘛。」
她说:「……我非要拘泥。」
四哥冲她绯红的脸望了一会,「慈祥」地笑了。笑得没有杂念。好像对那事儿也可有可无。可是,他流连的目光里已掩不住虎狼之色了。
作为一个生了娃的少妇,雪砚的美比从前更添了一层魅惑。珠圆玉润,浑身灌满了琼浆似的。那样的丰泽柔美,好像一碰就能爆汁儿。
这些日子来,他经常不敢多瞧她。
多看一眼,心里都饥荒得厉害。「想法」凶残地沸腾,几乎要长出牙齿。
然而,他毕竟是个体面的男人。一贯以「清心寡欲」彪炳自己的。便说:「嗯,四哥都听你的。守三年也行……」
他以行动表示了决心。
——立马坐到对面去了,离她远远的。楚河汉界,分分明明。
雪砚讶然冲他瞅半晌,讽刺道:「诶哟,真是好势利的男人。」
四哥眼里笑意闪烁,「哪里势利了?」
「哼,刚才亲亲热热地挨着人家。一看得不到好处,立马就划清界限。你也太拿得起放得下了。」
「那可不。」他大方地承认,「不然呢?没好处我还挨着你干嘛?」
雪砚皱起脸,表示严重的鄙视。恨恨地挖了一勺饭放嘴里,忽然不甘心地起身,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周魁忍笑把身子後仰,生怕破了戒似的。「不懂事,你这是做什麽呢?守孝期间,夫妇授受不亲。」
她把碗一搁,「我就要挨着。我喜欢挨着。」他做了一个并不用力的「推」的动作,表示婉拒。她乾脆长他身上了,箍着脖子不肯放。
猝不及防,丈夫忽然呜咽一声,猛的将她抱起,一阵风地扑向了炕。他浑身发抖,像疯了一样……雪砚几乎要被吓死。
熟睡的小石头哼唧一声,「哇哇」哭了。这娃儿哭起来很用力,有一股撕心裂肺的劲儿。雪砚连忙拍打丈夫的背,「儿子醒了,快去!」
「先不管他。」
「不行。你这什麽破爹。。。。。。」
「让他哭一会儿,没事的……」
小石头刻意坏爹娘好事,哭得要断气了一样。没办法,爹只好一脸恨意地过去,发现只是拉了一尿布。「臭小子,你真会挑时候。」他咬牙切齿地说。
儿子感应到了煞气,哭得更凶了。那架势,肠子也要断了。夫妻俩赶紧又围着哄,「乖乖肉丶宝宝肉」地竭力安慰着。
四哥动作麻溜地把儿子擦洗一遍,换上乾爽的尿布和裤子。小石头这才泪汪汪地一笑,冲着爹「咿呀」一声,抛了个小媚眼儿。
喜笑颜开的样子迷死人了。
一向定力十足的爹爹也五迷三道的了,无奈地笑道:「乖儿砸,你这狗脾气就跟娘亲一样,想一出是一出的。」
雪砚给了他一拳,「狗脾气跟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