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都急转直下。
她虽然笨,性子里也不乏固执的一面,她始终认为自己没做错,她就是不应该删掉学习委员,尽管薛承和包毅都提出让她删除联系方式。
她只是想捍卫难得仅剩的对她友好的人。
可为什么这么难呢?
不仅没有保护到别人,还把对方害得那么惨,包毅转班之后,徐恩赐还时不时去他的新班级找他道歉,可包毅始终是拒绝和她见面,对她避之不及。
再度吃到闭门羹,她失落而返,在楼梯处撞见了薛承。
他周围还跟着两个男生,一个手里拿着篮球,另一个胳膊搭在薛承的肩膀上。
他们三人故意挡住楼梯,不给她下去。
“呦,又去找你的男朋友?”拿着篮球的男生首先出言调侃,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淫猥。
徐恩赐不想和他们对峙,转身就要走,被另一个男生一把抓住了马尾。
“走什么?”
“放开我?”徐恩赐痛呼出声。
“有本事叫你男朋友来打我,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怂蛋敢来吗?”男生拍着薛承的肩膀,肆无忌惮地笑。
徐恩赐哭腔明显:“班长。”
她知道他们都是听薛承的话,而薛承并不是一直都霸凌她,偶尔觉得没趣时,也会不理她。
她这段时间,更多的是被他孤立,搞冷霸凌,上一次动手还是踩她的手,比起他身边那两个碰见她就想动手的人,他已经是相对好沟通的人。
这声班长叫得薛承心头一动,在包毅转班后,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可怜兮兮的,淋雨小猫一样的哀求声。
他身体瞬间产生了不可名状的异样感。
每当这种时候,他只能缴械投降,快步离开,此时的他不攻自破,在她面前毫无胜算。
他侧头说了句:“松手。”
旁边的男生狐疑地看向他,虽不解为什么要阻拦他,然薛承的话不敢不听,只能依言松手。
徐恩赐重获自由,一句话没说,惊弓之鸟似的仓皇逃开。
“干嘛放过她,承哥。”男生不满。
薛承深吸几口气抑住翻涌的怪异感,推了下眼镜,冷冷说:“以后少碰她,包毅的人你也不嫌脏。”
男生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薛承这人素来有洁癖,每次打完球一身臭汗时,他都是第一个去洗澡,并且在此之间不许任何人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