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若她真的不想人近身,对方根本不会有缠上来的机会。若她真想推开人,就不是警告而是直接动手。
经过半晚上的冷静,闻溪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冲动。
她沉默片刻后问道:“我当初因为什么离开的?”
呃……
乌玲玲大约没想到她突然问起这个,反应了片刻才随意瞎编道:“谁知道呢!或许看我与别的美人亲热,吃醋了。唉,我早说了,你才是我的心肝,别人就是逢场作戏罢了,你何苦……”
闻溪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美人?逢场作戏?”
显然已经对乌玲玲的话深信不疑。
乌玲玲略有些心虚,不过戏已经演到这里,没有停下的道理:“生气了?”
闻溪没回,只道:“我不是随便的人。”
她也不是啊。
心里想的是一茬,嘴上说的却是另一茬:“呵!不是随便的人,你还跟我一个有道侣的人牵扯?”
等等。
闻溪愣了,她理了理对方的意思:“你说你有道侣?而我明知道你有道侣还和你搅在一起?”
乌玲玲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瞬间亮堂起来。
借着这抹亮光,闻溪也看清对方额心的道侣印记。
她顿时如遭雷击般呆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闻溪没有记忆,这般反应,乃至先前种种不是有多强的道德观,仅仅是心痛,失落。
她一见对方就觉得欢喜,甚至生出将人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可对方除了她之外还有许多人。
道侣。
她听庵里的小弟子提过几句,只有真正交心的人才会选择缔结道侣誓。但她不知道的是,缔结道侣誓的人一旦变心,轻则修为停滞,重则道消魂散。
乌玲玲的模样,哪里像一个道心有碍的人。
也就骗骗她这个傻子。
闻溪吃亏就吃亏在见识少。
可心痛过后她还是舍不得放开身上的人,她怀揣着一丝希望问道:“道侣誓能解吗?”
乌玲玲本来还以为她作弄过了头,刚想坦白,就听对方这样问,立即歇了心思。
她回道:“自然是能的。只是这法子损害极大,当然,这其实不打紧。最重要的是,我怕你后悔。”
闻溪以为她是说自己会变心,忙斩钉截铁道:“我不会。”
说完想起对方说的损害极大,又变了主意:“待我日后找到安全的办法再解。”
乌玲玲靠在她肩头,笑眯眯应道:“好。”
事情几经辗转,最后向着一个诡异的方向而去,乌玲玲不仅乐见其成,甚至还隐隐有些激动。
“你既已不生我气,那今夜便陪我一起睡。”
“怎可如此?”闻溪有些抗拒,却并不是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