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阿箩没有一刻消停,谢必安抉抉耳,板脸让她闭嘴。
谢必安不宽慰一句就罢,还拿着款吓唬她,阿箩用力挤出眼泪来:“哼。”
眼泪就一颗,还没有黄豆大,挂在下睫毛上欲落不落的,谢必安见了但笑不言。
到了针线铺,阿箩两腿开始发抖,飘在铺前的台阶上不敢向前,谢必安撇了她走进铺里,说:“要些丝带。”
鬼差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随后从柜子里拿出荔枝红、泥金、茶青和玉色四种颜色的丝带:“这四种颜色,最是好看,七爷要哪种?”
“嗯。”谢必安拿起其中一根丝带,转身走向阿箩。
谢必安拿的是玉色丝带,他用在阿箩脖颈和脑袋的断开之处,不紧不松,绕上两圈后打了一个死结:“这般,脑袋就不会掉了。刚刚是不是又骂七爷了?”
原来来针线铺不是来缝脑袋的,阿箩转了一下头,用丝带绑上以后果真不掉了,眼泪一收,摸着脖颈上的丝带,笑态向谢必安,道:“七爷你早说不是来缝脑袋的话,阿箩也不会骂你了。”
“反正被你骂习惯了。”谢必安付过银子,买下这根玉色丝带。
鬼差拿出来的丝带,阿箩都喜欢,但谢必安只买了其中一根,她抱住谢必安的手臂轻晃,道:“七爷,你说,身上穿的衣裳都得天天换,那丝带是不是也得天天换呢?”
谢必安不言不语,阿箩得寸进尺:“那几根丝带,也挺好看的,七爷,不如都买了吧,每天都是这根丝带,看着腻。”
谢必安还是不言不语,重重地叹了一声气,折回针线铺,除了荔枝红、泥金和茶青,又买了鹦哥绿、玫瑰紫、海棠红等八种颜色的丝带。
“谢谢七爷,。”阿箩捧着五颜六色的丝带,先谢必安一步,飞风飘回谢府。
谢必安并不知阿箩为何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人形,但阿箩回来了,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阿箩有了十二根丝带,可她手指笨拙,绑不出漂亮的结,无奈之下,卷怀丝带去找谢必安帮忙。
“七爷,在吗?”阿箩进谢必安的寝室前,礼貌地敲了门。
“不在。”谢必安听见了敲门声,但不前来开门。
两扇门合得溜严,只是合得再溜严的门也有缝隙,阿箩侧着身子,从缝隙里挤了进去。刚身子挤进去,谢必安闪身至门后,摁住阿箩的脑袋,不让她进来:“这么爱挤缝里,以后你就住在缝里吧。”
谢必安摁住了她的头和肩膀,阿箩的身子再挤不进半分,和谢必安的蛮劲对抗了一会,便累得大口喘气。
“进来干什么?”谢必安这时松开手,让阿箩进到里头来。
进来以后,阿箩喘上三口气才道:“七爷,阿箩不会绑结。”
“哦。”谢必安淡不济地说,“所以呢?”
“所以要七爷亲劳玉指,帮阿箩绑一绑。”阿箩将怀里的丝带散在桌上,扯着谢必安的袖子到桌前,“七爷,你说今日阿箩用什么颜色好呢?”
谢必安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三下,挑了一根荔枝红丝带:“这个吧。”
“好。”阿箩乖乖的站到了谢必安面前,下颌微微抬起,眼皮微微下垂。
刻下阿箩的脖颈上系了一根鹦哥绿丝带,她方才对镜给自己打了一个死结。
谢必安解开这个死结解用了大半天。
解开以后,谢必安边系上荔枝红丝带,边没好气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勒死自己呢。”
解丝带或是系丝带,谢必安再小心,嫩凉的指尖几次碰到了她的肌肤,碰出了一片小疙瘩,阿箩顿萌闺态,腼然一笑:“七爷,阿箩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咳咳。”谢必安闻言,被口水呛到了喉咙,弯腰猛咳了几声,“不知羞!”
“又不是没睡过,当时七爷也没有拒绝阿箩,还睡得可香了。”阿箩认真回道。
“七爷当时晕了过去,哪里知道。”谢必安回。
阿箩说的睡过,是成人形的前一晚上。
谢必安昏在梦中,哪里知阿箩会上榻来。
此刻忽然提起来,谢必安胸膛痒痒,咬住牙齿强按羞颜。
“可是七爷你还亲阿箩了。”阿箩也羞,腮斗儿晕了红,“七爷亲阿箩的时候,还说喜欢阿箩。”
“七爷、七爷亲你了?”那日自己做了什么不轨之事,他一迷儿不知,听到此,谢必安之羞,愈不可耐,颈上红得发烫,不敢和阿箩对视。
阿箩点点头,双脚离地,飘起身子,粉唇在谢必安的嘴边和耳垂上啄了一下,“当时七爷抱着阿箩,说喜欢阿箩,就亲了阿箩的这里,痒痒的。虽然阿箩当时还没成人形,但七爷亲得很准。阿箩当时也不会说话,但阿箩好想告诉七爷,阿箩也喜欢七爷。”
“阿箩,七爷的喜欢,不是那种简单的喜欢。”谢必安带着一份淡淡的忧愁,他觉得阿箩嘴里说的那个喜欢,和他所说的喜欢不是同一种东西。
“阿箩的喜欢也不是简单的喜欢。”阿箩急嘴急舌道。
阿箩绞尽脑汁,想解释自己的喜欢,奈何一时激动,不知如何解释。
慌乱之际,又想到了那本蓝本语子里那些沾皮靠肉的男女,便红了脸说颜色话:“阿箩喜欢七爷,喜欢到想和七爷在闺中锁情。”
番外3
阿箩的一只手,不雅地搭上谢必安的腰间,手腕转动,隔衣扪探着。
柔曼在眼前,谢必安精神罔罔,跟着阿箩的扪探,堕入色界之中,情始荡漾,但装平静,伸手轻轻攮了阿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