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追杀你的孩子到天涯海角。】
郝誉被迫睁开眼,用精神力对寄生体展开精神吐槽:“……你们将军体是不是蠢货?”
【你这个&¥的神经病雄虫。】
“对对对。我日——一声把你打成太阳花。”
郝誉想半天想不出自己除了芋芋,还有什么算得上孩子。他被亚岱尔的机甲护住,穿过大气层进入地面,想得头疼还是没想明白,呕血撑到医疗队接手,牵住亚岱尔嘶哑吐槽,“寄生体都是傻卵。”
亚岱尔觉得军部那个《引导计划》可以拖后点,郝誉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精神状态居然好了一些。
真不是个好消息。
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好。
郝誉却碎碎念咒骂守财奴。他边说边吐脏器,中间还碎碎念自己逛藏宝库比逛老家还熟悉。挨了医疗队七八针后,话痨军雄终于安静下来,推上手术台。
楠亚岱尔正想说白岁安的事情,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下。他不同于郝誉,因知道白岁安的真实情况,下机甲来不及做什么辩解,匆匆前往看护处寻找白岁安父子。
白宣良带着白岁安撤离了。
伤心的雌虫终于认清楚郝誉要面对什么敌人,恐惧迫使他带着雌子逃离大学城,跟着最早撤离的一批队伍到最安全的地方去。
军部还派遣几个会使用精神力的军雌守着他们父子。
至于伊瑟尔,被当做素材和基因库一起撤走了。留在原地的,反而只有修克。这孩子面对楠亚岱尔亲叔叔,显得局促不安。
“亚岱尔……叔叔。”修克询问道:“叔叔一直面对这种怪物吗?”
“嗯。”楠亚岱尔冷漠道:“你以后也要面对这种怪物。”
他看着修克,察觉到孩子脸上闪过的慌乱,继而是强装镇定。
楠亚岱尔道:“不用害怕。在你成长起来前,会有专员保护你。”
“是亚岱尔家吗?”
“不是。”楠亚岱尔道:“是军部。”他掏出深空机甲的钥匙,高温已让钥匙本体有些变形。残破的机甲也出现不少融化印记,楠亚岱尔道:“机甲可以联系家族维修。收好。”
修克看着自己一直想要的钥匙,失落极了。
“我现在不能收。这个不是我现在该拿的。”修克要强补充句,“我会靠自己,拿到一架深空机甲。”
“嗯。”楠亚岱尔等待郝誉手术的消息,同时和其余军雌戒备寄生体偷袭。高墙依旧耸立,内部却没有任何声响,探索机甲均在一万米处销声匿迹。
可见,拆除这可怕墙体的工作要持续很多年。
“守财奴离开了?”
“郝誉阁下说肯定离开了。”写完报告的军雌面色古怪道:“郝誉阁下说,守财奴那傻不拉几的抠门劲,失去一个分身心疼得哇哇乱叫。现在八成滚回藏宝库哭唧唧疗伤了。”
亚岱尔觉得军部不一定有必要启动《引导计划》。
郝誉和将军级寄生体打一架,还有力气吐槽对方那么多……简直给旁观者一种诡异的姿态。
“阁下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嗯……他一直不太正常。”军雌道:“可能是低谷期过了,战斗后激素飙升,现在引来伪亢奋期。”
果然。
缝上脖子的第二天,郝誉提出要去晒太阳,遭到医护拒绝后,他选择绝食谁也不理会,陷入精神低潮中。
“白哥去哪里了?”郝誉将自己闷在被子里询问道:“伊瑟尔呢?”
他提起两位雌虫,口吻充满暴虐的欲望。尤其是对后者,郝誉那口吻像是要把对方草死在床上——不过很快,雄虫自己也意识到这是不对的。他为自己失控的情绪感觉到奔溃,被子变成一动不动的罩子,什么话也不说。
“郝誉阁下。你想要草他们吗?”基因库直接捅破天,提议道:“白宣良不好说,伊瑟尔还是没问题的。你想怎么草就怎么草。”
郝誉扯开被子一角打量基因库,确认他们还是和过去那般畜生后,幽幽叹口气,“不要。”
“战斗后确实需要宣泄。”研究员们贴心围着郝誉,有的夸赞郝誉慧眼如注一下子就识破伊瑟尔的假孕伪装,有的提议郝誉阁下可以开一场y趴放松,有的更解开扣子表示自己愿意为科学献身怀上郝誉的虫蛋。
郝誉统一让他们滚。
他从疗养别墅转移到一所废弃军雄养育中心疗伤。行驶中的医疗组顺利缝合上郝誉全身伤口,他们全程没给郝誉上麻药,硬生生用光子刀割下烧焦的肉。郝誉感觉自己被手术刀重新烤了一遍。
“我想去晒太阳。”
“阁下。我们把伊瑟尔找过来。”研究员们异口同声道:“实在不行,你看看亚岱尔。”
郝誉蛄蛹蛄蛹缩回到被子里。
“不要。”
“亚岱尔到底哪里不如伊瑟尔?”研究员们继续说道:“亚岱尔都算阁下您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亚岱尔冲出来您现在就是一团碳。”
郝誉懒得和这群混账说话。他不吃饭,拒绝和研究员们说话。最开始研究员们还会动一动郝誉过长的蝎尾,被雄虫抽成陀螺后,他们老老实实把亚岱尔找过来,虚心请教。
“郝誉阁下看上去很想草雌虫。”研究员们道:“已经在调回伊瑟尔了。白宣良和白岁安还要晚点回来。亚岱尔,你先想想办法。”
亚岱尔能有什么办法。
他上前,扯扯那一团被子。郝誉从中露出一点尾巴尖,轻轻甩在亚岱尔手背上,“不要烦我。”
“阁下。”
“我要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