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李铁牛提着蛇皮袋,鸟摸悄的出门了。
看了一眼盛家的方向,恨得咬牙切齿。
那是他的房子。
现在住着的,竟然是盛家那一窝泥腿子。
盛富贵那乡巴佬,每一次看自已的眼神,更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李铁牛暗暗捏紧了拳头,早晚他得把房子抢回来,还得让盛富贵给自已当牛做马。
他走后没多久,盛家的房门也开了。
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衣裳。
如果闵鸳鸯看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
离开大院,盛富贵很快就追上了李铁牛,一路跟在他身后,一直到路过一个巷子口。
李铁牛是捡破烂,但是更多时候是偷。
这个死胡同是他的一个窝点,用了十几年,一直没有人发现。
每天早上都会过来,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卖掉一些。
就算是现在家里日子拮据,他也不会多卖,这是他的棺材本。
等到他拿了东西往回走,突然感觉头顶一黑!
“谁?!”
李铁牛喊了一声,也没敢大喊,害怕惊动了巡逻的警察。
回答他的是一顿棍棒的暴击。
“啊……”
李铁牛只来得及喊了两个字,人就晕了。
半个小时之后,盛富贵回到家里。
躺在床上,他勾起嘴角。
今天是第一天,半个月之后是第二天。
李铁牛得活着,不能死了。
三年,香宝受罪一千多天,一天都不能少。
·
天蒙蒙亮。
盛春香还在呼呼大睡,忽然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儿。
她咽了口口水,猛然睁开了眼睛。
裴清远赶紧笑着说:“老婆,醒啦,快来吃饭吧。”
“咱们得和大哥一起上班呢。”
老婆有起床气,自已要是解释慢一步,她怕是要生气。
自已可舍不得老婆生气。
盛春香听他这么说,又看到摆满的饭桌,她的起床气也就瞬间没了。
“好。”
麻溜起床洗漱,赶紧坐下来吃饭。
他们小两口和裴国康他们分开吃饭,干脆在自已屋里摆饭桌好了。
“大早上的就吃红烧肉、白米饭、煎蛋、鸡蛋羹!老公,你可真是好样儿滴!”
盛春香毫不吝啬夸赞自已男人。
那都钻一个被窝了,还被好好伺候着,那就是自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