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利索,“林…林婉儿,她…她跑了!”
现场一片哗然。
贺君泽脸色一沉,快步走到下人面前,厉声问道:“怎么回事?看守的人呢?”
下人吓得腿都软了,“回…回少爷,小的也不知道,刚刚去看的时候,柴房里…里就没人了!”
许婉清倒是显得异常冷静,她淡淡地吩咐道:“先封锁府邸,全面搜查,务必把她给我找出来!”转头又对那瑟瑟抖的丫鬟说道:“看来,你家小姐还真是给你留了个‘惊喜’啊。”丫鬟脸色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贺君泽自知理亏,不敢多言,立刻着手安排人手搜查。
他心中暗恨,林婉儿,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我手里!
贺家上下顿时乱成一团,鸡飞狗跳。
贺君泽忙得焦头烂额,而许婉清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她倒要看看,林婉儿能玩出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几天,贺家上上下下都在找林婉儿,活像一场大型捉迷藏游戏。
贺君泽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几次想跟许婉清解释,都被她巧妙地避开了。
“账本核对完了?”许婉清接过贺君泽递过来的账册,头也不抬地问道。
“嗯,都核对好了,”贺君泽小心翼翼地答道,“清清,你…你还生我的气吗?”
许婉清翻看着账册,淡淡说道:“账册做得不错,看来你还有点用处。”
贺君泽:……
他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辛辛苦苦完成作业,却只得到老师一句“还可以”的评价。
“去,把库房里的瓷器都清点一遍,看看有没有缺损的。”许婉清又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
贺君泽虽然心里苦,但也不敢抱怨,乖乖地去了库房。
他一边清点瓷器,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林婉儿,你赶紧出现吧,我真是要累死了!
就这样,贺君泽在许婉清的“折磨”下,忙得团团转。
他每天都变着法子讨好许婉清,又是送花又是送礼物,但许婉清都视而不见。
一天下午,贺君泽终于忍不住了,他拦住许婉清的去路,一脸委屈地说道:“清清,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许婉清停下脚步,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贺君泽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要怎么样?”
许婉清凑近他,低声说道:“帮我一个忙……”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花园里,许婉清一袭素雅衣裙,站在花丛中,宛如一幅水墨丹青。
贺君泽悄悄靠近,像做贼似的,摘下一朵开的正盛的芍药,轻轻插在许婉清的间。
“好看。”他由衷赞叹,眼里满是温柔。
许婉清的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嗔怪道:“你就会贫嘴。”虽然语气带着责备,但眼角眉梢却藏不住笑意。
贺君泽趁机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清清,以前是我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我才知道,你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许婉清被他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这感觉……
怎么说呢,有点上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追妻火葬场,真香定律?
正沉浸在这微妙的氛围中时,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打断了这难得的温情时刻。
“少夫人,不好了!”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奴婢在柴房现了一封信,像是…像是林婉儿写给外面的!”
贺君泽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林婉儿,阴魂不散啊!
许婉清倒是异常冷静,接过信件,快浏览了一遍。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透露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信息:有人要对许婉清不利。
“看来,有些人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许婉清冷笑一声,将信纸揉成一团,“有意思,想跟我玩,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贺君泽担忧地看着她:“清清,你打算怎么办?”
许婉清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别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她想玩,我就陪她玩玩,让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夜幕降临,贺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许婉清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眼神深邃而冰冷。
“来人,”她轻声唤道,“把贺府的地图拿来……”
许婉清摊开贺府地图,指尖轻点,目光如炬。
“林婉儿心思缜密,绝不会无缘无故逃跑,她这是声东击西,想调虎离山。”贺君泽在一旁看着,内心想:老婆大人果然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简直就是人间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