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言没什么表情地把包放好,才说:“三姑这么心疼他,怎么不让他别做了?”
江如珍被她堵得一滞。
她哪里是没有阻止过,那也得江辞听她的才行呀。
也不知道江楚言给江辞下了什么迷魂汤,她好说歹说,让江辞别做这些了,结果江辞却给了她一句:“三姑,是我自己愿意照顾她,您别说了。”
她还能怎么办呢?
江楚言在沙发上坐下来,浅笑道:“大伯、三姑和五叔要留下来吃饭吗?那可得让江辞多做些才行。”
“你——!”江如珍算是看出来了,江楚言就是故意气她呢。
她恨恨地点了点头,才说:“小辞,先把手里的事情放下来,三姑有话要和你说。”
和江楚言这种“目无尊长”的不一样,江辞从小家教严,算得上是一个礼仪周正的孩子。
这时候听到江如珍这么说,尽管心里并不怎么乐意,但江辞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活,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来,江如珍就握住了他的手,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小辞啊,真的是三姑对不起你,但凡三姑没有现在这个家庭,三姑绝对不会把你交给江楚言这样的女人。三姑看你一心向着她,可你想过没有,她值得吗?”
江楚言漫不经心地浅笑着,听着江如珍对她的控诉。
江如珍这么说她,她并不意外,毕竟在他们老江家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坏女人,所以不管他们在语言上怎么攻击她,她都觉得无所谓。
这时候江辞冷冷地开口问道:“三姑为什么这么说?”
江如珍转头瞪了江楚言一眼,才说:“小辞,你们家那套房子是你爸妈给你留下来的最重要的东西,三姑是怕有些人是披着羊皮的狼,看你是小孩子好骗,就开始为非作歹了。小辞,三姑之前让你小心,别随便签字,你没签吧?”
江如珍这话里话外都在骂江楚言,江辞今天听着格外难受,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他本来还想把之前江楚言让他签委托书的事情瞒下来,没想到江楚言就先开口了:“三姑这话说的,我让他签,他还能不签吗?三姑说来说去就是不放心这套房子,您的意思是得您亲自看管才放心?”
话被江楚言挑明了,江如珍脸上反而挂不住了。
江楚言到底是小辈,她这么一说,一旁的江建业就坐不住了。
“楚言,你三姑也是为了小辞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要这么说的话,大伯倒是要问问你,你今天到房产交易中心干什么去了?”
江楚言一愣,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让他们知道了。
江楚言弯了弯嘴角,“去领房产证了。”
一句话,客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江辞眼神复杂地看着江楚言,他现在是真的一点也摸不透她。
老江家来的三个人说得面红耳赤,就差站起来指着江楚言的鼻子骂了。
江楚言这才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那本房产证,顿时,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她递到江辞面前:“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好。”
只见“房屋所有权人”一栏里,赫然写着江辞的名字,就连共有情况,都是“单独所有”。
江楚言这才目光讽刺地看了看客厅里坐着的三个人:“大伯、三姑和五叔如果要留下来吃饭,就让江辞多做一点,我先去洗个澡。”
三个人到底是没有留下来吃饭,餐桌上依旧是江楚言和江辞两个人。
江辞这个时候才开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要那套房子?”
江楚言看了他一眼:“哟,这是你这两个星期以来第一次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冷战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