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蝾螈已经涌了进来,蝾螈本就生活在底下,是故他们从下面冒出来的速度是很快的,对这些山洞的地势更是熟悉无比。
“老祖宗!”江厉喝,当即冲了过来。
伸手去摸,这老祖宗已经断了气。
“你杀了老祖宗!”江切齿,“老祖宗尊你一声主人,还让咱们蝾螈一族为了你违背祖训冲出地面,与苍鸮一族生死一战,可你竟然杀了老祖宗!”
楚羽愤然,“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杀的?”
蝾螈本就没有眼睛。
“再说了,如你所言,他尊我一声主人还帮着我跟苍鸮一族大战,我会吃饱了撑的杀了他?用你的脚趾头好好想一想,难道我脸上写着蠢货二字吗?”楚羽厉喝,“休要血口喷人!”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方才还好好的救我出牢笼,如今突然毙命倒地,肯定是有人下了暗手,但绝对跟我无关。我只是一介凡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杀人于无形!”
“休要狡辩,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江厉喝,“也只有你,老祖宗对你毫无防备,你才能下手成功!咱们蝾螈一族不会善罢甘休,绝对不会罢休的!”
楚羽气急了,“都说了不是我,你却非要一口咬定是我杀了的人,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该不会是你下的暗手吧?贼喊捉贼,这种把戏我见得多了。”
“我要杀了你!”江掌心凝力。
姑获发出尖锐的叫声,骤然恢复了九头身,可鸟笼惯来是鸟的困境所在,饶是如此她也无法冲出牢笼。
“先过我这关!”霍庭燎扣住楚羽的腰肢,快速带着她离开原地。
江一掌过来,当下扑了空。
“廷业!”楚羽欣喜。
然则……她脸上的喜悦快速褪去,霍庭燎的身上带着伤,是被苍鸮的爪子所伤,血痕斑驳。早前为了救她母亲,他的修为就损耗得差不多了,后来虽然疗伤调养,但这么多的修为一时间是不可能恢复的。
而今入了这无明县,他又不断的保护她,不断的交战,自然是虚弱无比。
“没事!”他知道她在看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
“这些该死的苍鸮!”楚羽哽咽了一下。
“蝾螈一族听令,替老祖宗报仇!杀了他们!”江一声令下,所有蝾螈都已经摆开了准备作战的姿势。
“上头的还在跟苍鸮作战,你们却出现在这里,还一身魔性。”霍庭燎冷嗤,“该不是你们自己设计好的,打算要挑起蝾螈的内讧,还有……你们敢沾魔性,就不怕万劫不复吗?”
江冷了眉目,“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是胡言乱语还是据实陈述,你自己心里有数。”毫无聚焦的眸,却掠过冰冷无温。他冷哼,“吞吃梧桐村村民的,是你们这帮蝾螈吧!上面的那些都听命于老祖宗,所以并未沾染魔性。你们这些却背叛了老祖宗,还在这里叫嚣着要为老祖宗报仇,不觉得脸红吗?”
江站直了身子,笑得微冷,“如今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老祖宗死了,你们就是凶手,都得死!”
“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霍庭燎嗤冷。
江微微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仔细听一听,外头的动静吧!”霍庭燎将楚羽拥在怀中,面色无温。
闻言,江当即屏住呼吸去感受外头的动静。蓦地,他面色一紧,“你们盯着他们,若是他们敢轻举妄动就吃了他们!”语罢,他快速消失。
楚羽已经感觉到来自于霍庭燎的力不从心,但这么多蝾螈虎视眈眈,他哪敢表露分毫。身上的力量有半数靠在楚羽身上,外头瞧着是他抱紧了楚羽,实际上却是楚羽在撑着他。
此处,已陷入僵局。
等着江冒出了地面,他才知道霍庭燎的意思。
何止是蝾螈与苍鸮一战,如今还有不少黄皮子搀合进来。但是早前的首领并不在,江侧耳听了很久也没听到有关于黄秋娘的动静。
黄皮子与苍鸮展开了决一死战,估计这一次是打定主意要剿灭苍鸮了。
山川的日子并不好过,方才与霍庭燎对战,霍庭燎负伤逃离,山川也没占着便宜。双翅被折断,如今正气息奄奄的立在崖壁处,冷眼看着黄皮子大军和蝾螈大军与苍鸮对战。
苍鸮的愤怒,悉数写在脸上。
江突然厉喝,“蝾螈一族听令,老祖宗被楚羽杀了,咱们要为老祖宗报仇,都别再为楚羽卖命了!”
音落,别说是蝾螈一族,便是在渊和狐小步也跟着愣住。
“这蝾螈不会是傻的吧?”在渊道,“小丫头会杀人?哎呦喂,可长见识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好!”
狐小步蹙眉,“老祖宗死了吗?”他环顾四周,冲着墩子喊,“方才你们谁看到老祖宗了?”
墩子躲在岩壁的山洞里,守着洞内的楚英和刘景山,听得这喊声当即应道,“俺木有看见!”
站得那么高也没能看到老祖宗的身影,那便是真的没看到。这老头即便身处人群之中,也当十分好认,那么大年纪又白须白发的。
“你看到了木有?”墩子问刘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