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孟鹤眠仰视的感觉特别奇怪,而且用词也不太妥当,温舒窈不适应地晃晃腿。
但她还是耐心解释:“问过袖姐了,她也不太清楚,她说再帮我问问其它兔妖。”
紧接着就听孟鹤眠自顾自地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医院做b超还是——”
她态度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认识到这一点后小兔非常震惊,尾巴毛都炸了。
原来这人只是表面看起来正常,实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
她又一次强调:“都说了是假孕,兔子假孕是没有兔宝宝的!”
温舒窈眯起眼睛,眼前的人类突然变得笨笨的,不是很能靠得住。
孟鹤眠怔了一会儿,艰难地消化温舒窈的话。
“确实,我明明之前还查过资料。”
那时候的她非常担心小面包,因为母兔假孕会影响身体健康,还打算让小面包去做绝育。
孟鹤眠恍恍惚惚,那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呢?
她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
孟鹤眠变成一截木头,彻底僵住了。
好像从小到大的认知全部摧毁,哲学不足以解决她的问题。
人生在虚无的边缘摇摇欲坠,比知道“世界上有妖怪”这件事还要恐怖一万倍。
瞧她眼神涣散,温舒窈有乖乖反思自己是不是坦白得太急。
“之前我不好意思说,怕你担心,更怕你觉得我奇怪。但是昨天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打算和你好好谈一谈。”
之前孟鹤眠都能认真解释道歉,把话说开,温舒窈自觉自己也该如此。
两个人之间不该存在一方委屈自己,成全另一方的行为。
当着温舒窈的面,孟鹤眠从半跪改成全跪。
由于理解“温舒窈假孕”这件事占用了全部的内存,她现在大脑死机,所有进程都卡在一起,说话全凭本能。
如同机器人一般:“没事,你该和我说的,窈窈只是一只小兔、不该独自承受这一切……”
温舒窈:“……”
她听得头皮发麻,尾巴毛直竖。孟鹤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
她忍不住质问道:“真没有事吗?你该不会应激了吧?”
孟鹤眠重新梳理了一遍进程,关闭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项。
才淡淡道:“嗯,没事,我们早点休息吧。”
应激?什么应激。
她根本没有应激,人怎么会应激呢。
温舒窈对此半信半疑。
她清了清嗓子:“现在才八点。”
孟鹤眠茫然失措地抬眸:“那你想?”
贵妃塌上出现了一只贵妃躺的黄毛小兔,正在向她展示自己柔软且雪白的腹部。
这是代表着信任与纵容的动作,小兔以此来表达自己对人类的喜欢。
孟鹤眠肉眼就能够很明显地看清楚,腹部那与其体型格格不入的圆润。
她脸上的冷静自持差点没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