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许倾尘把礼盒打开,可当她拿起玫瑰时才发现,玫瑰是断的。
断玫瑰?
她继续看,只见礼盒里还放着一卷胶带,最底层还有一张卡片,许倾尘打开卡片看,只有简单的祝福——
老师,生日快乐。
许倾尘忽然笑了。
教室里。
苏音趴在桌子上,她手里攥着一片玫瑰花瓣,花瓣已经枯萎,她依然死握不放。
“老师,胶带可以把断玫瑰黏住,那你呢,你能不跟我和好。”
-
十一月最后一个周。
下雪了。
苏音穿得很暖和,棉袄里面是校服,校服里面…是许倾尘送她的毛衣。
她站在雪地里看雪,眉头紧锁,应该是在和这场雪比谁更悲伤。
这时,有人从身后拍她。
“许老师找你。”
瞬间,苏音眼眶红了。
失望
来传话的人又说:“对了,许老师让你把今天课上发的物理卷子带上。”
原来是教物理的许老师。
苏音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好,我知道了。”
她的目光落在天空上、雪花上、操场上、落雪的树杈上,一瞬间,她想和这里告别,回到童年乡下的田野里,那里没有烦恼。
这些日子,她被空虚包围,被心中失掉的某种东西折磨,被许倾尘牵动心绪。
这一秒,她满眼忧伤,听着寂寞的雪落声,忽然感觉自己糟透了。
那年,姥姥去世了,出殡那天,她像没事人一样,一滴眼泪都没掉,大人们都说她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那年,苏曼眉跟人跑了,邻居们说三道四,议论她说她一定是个野种,苏音不在意,也不难过,她可以一个人生活。
妈妈和姥姥,是苏音的亲人。一个生离,一个死别。对于她们的离开,在暗处,苏音有偷偷痛苦过,但都是尚可忍受的痛苦。
她一向把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看得很淡,她也一度认为自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可现在,似乎不是了。
不知从何时起,
那个例外的人出现了。
许倾尘是那样的不同,她什么都不用做,苏音就想围着她转,想对她好,想陪着她。
苏音惶惑过,却没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