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野在书桌上发现一张带有闻暨白落款的纸条,是一串号码。
楚星野疑惑地打过去,居然是一名从业三十年,手持35篇sci的知名医生。
“您好,我叫邵开宇,您也可以叫我邵医生。从今天起就由我来为您服务。”
“有任何需要您可以随时致电,我会尽快赶到。”
楚星野沉默地挂断。
嘶,来了个不能挂二手的。
总之,
楚星野好吃好喝、身心愉悦地度过了好几天。
终于,那场由飞鸥牵头、在纽黑文举办、牵动整个上浦乃至全国富豪的慈善盛宴——
国钧慈善晚会,在晚上七点举行。
晚会的名字取自宋朝著名慈善家林国钧,这场晚会在慈善行业举足轻重,上千人受邀、数十万人关注,现场保镖云集、媒体扎堆,甚至有持证的官方媒体在场进行全程录制。
来宾进出需要严格安检,
但楚星野这种炙手可热的人物除外。
不仅是他的天才身份,
更是他和三大财团之间千丝万缕、令人捉摸不透的关系令人生畏。
楚星野确实没让安保人员失望。
他被白家二人带进门,上座的闻暨白不由自主地投来视线,刚到不久的陈明湛喜气洋洋地凑到楚星野身边,凭借体格优势把司哲雅挤走。
阴招,但有用。
楚星野被多重夹击,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果不其然,主办方的座位排布微妙极了。
他左边是白家两人、右边是陈明湛,正后方是闻暨白。
虽然这种晚会的位置都很宽敞,按理说不会让人觉得拥挤,但楚星野额头上还是渗出细汗。
这四个人,一个确诊是同性恋、两个不仅是同性恋还精神失常、一个疑似同性恋但有时比同性恋还可怕。
阿门,
你们有钱人最新的潮流是同性恋吗?
楚星野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汗,
是的,他现在也是发财了,连擦汗都用纸巾而不是手背了。
少年盯着自己手上的一小包纸巾看,毛茸茸的脑袋乖巧地垂下去,也不知道想什么想得入神,看起来可爱得要命,像某种筑巢的小动物。
小动物天性难易,扎进人堆里、滚进金子里、掉进爱意里,也只是沾了点灰,吹一吹又洁净如初了。
这场晚会,在小动物眼里只是嘈杂的巨巢。
巨巢准确来说是一场慈善拍卖会,主要流程是由富人捐出藏品进行拍卖,所得收入作为飞鸥的慈善基金。
富人得到了社会形象、飞鸥得到了巨量资金,媒体们得到了流量。至于其他的,似乎并不那么要紧。
而楚星野作为整场晚会中备受关注的焦点,按理来说是需要表示一下的。
但他既没有藏品、也没有财力,所以被安排了一种更加体面的方式参与这次拍卖会。
楚星野只需要拿出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作为拍卖品,然后由主办方安排的人以高价拍下,相当于是想要巴结飞鸥的人以楚星野的名义向飞鸥捐钱,楚星野在其中起到一个彩头的作用。
展品一件一件地上台,元代的影青釉里红高足杯、清代的碧玺雕花鼻烟壶、西汉的粉蓝玻璃杯、维多利亚女王的手杖、血腥玛丽的宝石头冠、以及达芬奇的71页手记先后拍卖成交,拍卖官小槌一响、黄金万两,这些珍贵的藏品,从前是历史的遗孤、今天是钞票的珍宝,灯光交错,金钱流水般冲进这个神秘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