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瞧了便无端有些气恼,拿起紫草膏抹了,对着镜子左瞧了又右瞧,越看越恼。
她虽不像其他卿子一般爱美,却还是有几分在意的,再者,她何时这般狼狈过。
正好此时赵恒逸还来敲门,“主子该……”
没等他说完,燕景瑜就把他的话打断了,“去拿帷帽来!”
赵恒逸迟疑了一下,继续说:“主子你的饭!”
燕景瑜闻言眉头一皱,用手遮住左边脸上的包,走过去开了门。
赵恒逸把饭递了过去,却见她捂着脸没忍住多嘴问了句:“怎么了?”
燕景瑜单手接过饭,有些气恼道:“无事,去拿个帷帽来!”
说完,啪得一声关了门。
赵恒逸想了一下,可能是被蚊子叮了脸,原来他主子也不是不爱美的人嘛。
因为拿帷帽耽搁了一会儿功夫,燕景瑜出门的时候,东方既白一行人等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东方既白看他好端端地戴起了帷帽出门,出言询问:“怎么了,好端端怎么戴起帷帽了?”
哪知燕景瑜谁也不理,径直上了马车。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微风卷起了帷帽上的轻纱,东方既白一眼便瞥见了他脸上的两个大包。
东方既白立马懂了,原来是被蚊子叮花了脸,觉得没脸见人才戴帷帽啊。
燕景瑜上了马车后,他转身捂着嘴偷笑,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
活该,谁让他上回坑自己,早知道昨晚不送驱蚊香囊了,让他一晚都别想睡。
余慕看到东方既白偷笑,迅和赵恒逸交换了一下眼神。
楼倚歌以为余慕眼睛不舒服,低声关切道:“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
余慕摇摇头,“没事,你别管。”
一行人走了许久,一路向西南而行,途中经过梅城、林城,眼看就快挨着荒城的边儿了。
正在此时,人马疲惫的时候,空气突然胶着,一大批刺客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东方既白仔细辨认了一下,叫上楼倚歌等人。
“后撤,不是冲我们来的。”
楼倚歌等人愣了一下,还是依言后撤了。
东方既白高声冲着那些黑衣人大喊道:“你们要杀的燕太子在马车里!我不会插手你们的恩怨。”
黑衣人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见他们后撤了丈许,默认完成任务要紧,便没有对东方既白等人出手。
赵恒逸听了这话,眼睛都瞪大了,心里想着,你小子作得一手好死,亏我还想过要撮合你们,这修罗场我可救不了。
赵恒逸来不及多想,因为黑衣人们全都朝自己这边来了。
楼倚歌和余慕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看了一眼被围攻的那撮人,识趣地闭了嘴。
萧万顷迟疑一下,还是觉得应该替燕太子求求情。
“主子,真不帮忙?”
东方既白不慌不忙道:“急什么,再看看。”
电光火石间,一道剑气破开了燕景瑜的马车,马受到惊吓直接跑掉了。
燕景瑜一个飞身从破烂的马车上跃下,提剑和来人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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