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十年前被拉出教室,看着父母冷冰冰的尸体,他疯了似的大喊,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东方启玉听到他哥神色痛苦地抱住头,嘴里念着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东方启玉伸手抱住了他,“哥,你看着我,我是启玉啊!哥!”
方既白突然感觉到有人叫自己,是谁?
他抬头茫然无措地看向东方启玉,医院的场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张少年的脸,很熟悉,却不知是谁,不由得开口询问道:“你是谁啊?”
东方启玉哭了出来,“哥你怎么了,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呜呜”
东方既白像个孩子一样笑了一下,给他擦了擦眼泪,“大哥哥别哭,白白给你擦眼泪,不哭了哦”
东方启玉见他不认得自己还安慰自己,给自己擦眼泪,哭得更凶了。
正好壬秋把药拿来了,“你省省吧,别哭了,喏,给他喂药,吃完就能好。”
东方启玉一只手接过药碗,一只手扶住他哥,“哥,喝药!”
东方既白挣扎了一下,还讲起了条件,“那我喝了,大哥哥不能哭了哦!”
东方启玉疯狂点头,“你乖乖喝完,我就不哭了。”
东方启玉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一天能这么安慰他哥,他用力擦了擦眼泪,想着他哥需要他,立马正形了起来。
自从东方既白得了失心疯,府上的下人更加小心翼翼了。
平时的看守多了一倍不止,他们行事更加小心翼翼,大有把东方既白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的意味。
平日不当值便歇着的那些下人也自忙了起来,饮食起居小心再小心,弄出的势头像间谍行动似的。
反正全府的人觉得东方既白是被人暗算才得失心疯的,没人觉得他会是自己自病了的。
三日后又到了朝会日,东方既白虽然好了很多,也认得人了,只是他一说话就能让人瞧出不对来,关键还会像孩子一样傻笑。
萧万顷看了只觉得头疼得慌,上朝肯定是不能上了,这样去上朝被人杀了都不知道谁下的手。
萧万顷干脆让人去和东方暃说他身体不适告个假了。
东方暃听到东方既白告假,想着他这儿子一般病了都会尽量来上朝。
这次不来是真的病了?还是在生自己的气?但怎么想也不对,觉得不合他的性子。
他由来的脾性和苏廉一个样,有什么当场就作了。
当时同他火的时候,他不也说完就走,给自己甩脸子了么,难不成真伤心了?
也是,他从来没被他骂过,也没被他打过,一贯来都很懂事,说不准这次真伤心了。
东方暃想了想要不还是和他说说,又想了想,我是他老子,骂就骂了。
转念一想,算了,小东西要真伤心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
东方暃别别扭扭说服自己,打定主意要哄儿子了。
朝会上,朝臣见东方既白没来,心里想可能那瘟疫确实厉害,人竟又病倒了不是。
苏廉苏烈他们却想着,一会下朝了差人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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