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皱眉道:“有那么好笑?难道不是事实么?要我生也太难为我了。”
燕景瑜一边笑,一边摆手道:“殿下别说了。”
好一会儿,燕景瑜才缓过劲来,嘴角压抑不住地说了一句:“殿下真是个妙人。”
东方既白全程不明所以,脸被他们此起彼伏的笑声尬得红了个彻底,再度问:“真有那么好笑?”
燕景瑜摇头,半解释半开玩笑道:“这话,殿下说,它就是……”
燕景瑜努力憋住,不把笑话二字说出口,顿了顿,理清思绪继续说:“殿下像一张白纸一般,太干净了。”
东方既白耳尖一红,不满道:“那不如直接说我傻,何必拐弯抹角?”
燕景瑜嘴唇微扬道:“那倒不是,只是某些方面稍显笨拙些。”
东方既白心道,笨就笨吧,傻就傻吧,就当傻人有傻福了。
两人用完膳后,侍女拎着汤瓶款步而来,将汤瓶置于桌案上便行礼告退了。
燕景瑜拿起汤瓶给东方既白倒了一杯茶汤递给他,“这是燕国的茶,没有楚国花样多而雅,直接用雪水烹的,殿下试试看。”
东方既白拿起微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不合口味?”
东方既白微笑着解释道“茶香浓郁,口齿留香,倒也不错。只是旧疴未愈,不宜饮茶。”
燕景瑜微皱了皱眉,关切道“还没好?”
东方既白轻轻摇了一下头。
燕景瑜也没多问,她没有逼人剖开旧伤给她瞧的癖好,况且能把人逼疯的字句能有多残忍,她也几乎可以预想到。
天色渐渐擦黑,秋日里的黑暗来的格外的快,东方既白见状起身,眼神里充满着柔和的悦色,微笑道:“我该走了,你早些休息。”
燕景瑜笑着应了一声:“嗯。”
她的余光从他唇上略过,心里暗道可惜。
九月二十五这一日,东方既白心情变化极快,如同过山车般,疯狂起伏,但总归平静安定下来,而心脏的一角被塞得满满当当。
东方既白眉眼含笑回了府,东方启玉、余慕和萧万顷众人见他归来,迎面凑了过去。
他们探究的目光盯得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样了?”萧万顷压不住好奇,率先开口问道。
东方既白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泛着迷离般的温柔,嘴角大幅度上扬,眉羽舒展;不言不语,脸上的喜色和柔情蜜意却已给出了回答。
萧万顷调侃道:“不用问了,哈哈,太明显了。”
东方既白微笑着点头应道:“嗯。”
东方启玉忙拉着东方既白道:“哥,你这是不是该感谢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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