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若林阁下。”伯里亚德走上前,“七八年前,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我们一定有一天还会重逢。到那时,我想把一直以来埋在心底的话说给你听。谢谢您,阁下。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虫站在你的面前,我没有一天松懈。如今我想,也许我有资格对您说出这样的话——我喜欢您,萨若林阁下。”
说完,他低下头,双手递上那捧花。
“哇——”
旁边的雄虫阁下们高声叫起来。
“在一起!在一起!”
宁忆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回答,他就这样看着伯里亚德固执地坚持着这个动作。
“伯里亚德,是这样的。”宁忆深吸一口气,“我……”
突然一个虫从后面拉住他的手腕,宁忆迅速回头,不解地看着霍尔森,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他先开了口。
“萨若林,和我交往吧。”
他说完后,旁边所有的雄虫阁下都出奇安静下来,每一个脸上都写着震惊。伯里亚德也收回拿着花的手,表情很复杂地看着宁忆。
宁忆眼瞳微微震颤,他凝视着霍尔森,只觉从未见过的情愫在他眼底滚烫翻涌,几乎烫得宁忆想要把手抽回去。
他才恍然确认这件事情,那就是霍尔森没和他开玩笑。
宁忆坐在床边,从衣袖里露出手腕,白净的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只是被拉着而已,竟然这么容易出现痕迹吗?还是说,明明就是他的错。
要找他算账吗。
宁忆倒在床上,抬起手腕,仔细端详那道痕迹。
米勒多说得没错,他的体质作祟,的确对疼痛的感知能力变得更加敏感,他其实知道,那个雌虫根本没用力。
红痕在慢慢消失,宁忆越看越觉得刺目,心烦意乱地把手缩进袖子里,被子拉到头顶。
门外。
“真的不用进去看看萨萨吗?”莱拉悄声问,“他看上去不开心。”
“嗯,或许只是感到纠结吧。”梅那想了想,说。
“那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走吧,梅那。”
两虫离开了宁忆的房间门口,继续压低音量交谈。
“萨萨和他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梅那,他的哥哥真的在追求他吗?”
“也许是的。”梅那转向他,郑重道,“一定是的。莱拉,我仔细想了,他哥一定早有预谋。”
“什么什么,快跟我说说……”
临时居所的隔音不好,莱拉和梅那的对话全被宁忆听进去了。
他没来由地突然非常烦躁,在床上卷起被子滚来滚去。
“啊啊啊,他到底在干嘛?”
“他是疯了吗。”
“我要告诉雄父。”
“不、不行。不能告诉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