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主持人是叶宥诚,毕竟他的确是调动气氛的一把好手。
“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叶宥诚,相信在座肯定是有人听说过我的,借着今天这个场合我给我的酒庄打个广告,以后大家买酒都可以找我!”
叶宥诚三言两语就把现场的气氛调动起来。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啊,今天不能抢了两位主角的风头啊。感谢各位今天能够拨冗参加郗南泽先生和阮白忱先生的婚礼,相信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今天的两位新郎官了吧,那么接下来就有请郗南泽先生和阮白忱先生出场!”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阮白忱和郗南泽相视一笑。
小白也在今天的婚礼中扮演着花童这么一个重要角色,虽然不会撒花,但却戴着一个花冠,替今天的两位主角开路。
郗南泽微笑着伸出自己的胳膊,阮白忱挽上郗南泽的胳膊。
两人在温柔且甜蜜的背景音乐中缓步走入会场,接受着人们注视,这些注视并没有让阮白忱感觉到不舒服,相反的,他能感受到这些目光里的善意和祝福。
郗南泽和阮白忱走到舞台中央,叶宥诚微笑着将话筒递给他们。郗南泽接过话筒,深情地望向阮白忱,眼中满是爱意。
“首先,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郗南泽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我和阮白忱相识于小时候的一场意外,之后我们分开了十多年,再次相见之时,我没想过自己能真正拥有他,没想到的是他也坚定地选择了我,他是我今生唯一的挚爱。”话音刚落,宾客们纷纷鼓掌。
阮白忱微笑着接过话筒,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郗南泽,我只说一句话。”阮白忱顿了顿,然后温柔的说出,“我爱你。”
底下宾客欢呼声、掌声此起彼伏,都在由衷向两位新人表示祝贺。
婚礼仪式省去了交换戒指的环节,不知道是谁先带头起哄让两人亲一个,慢慢的,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多。
郗南泽和阮白忱相视一笑,然后两人慢慢凑近,两唇相贴,接了个无比纯洁的吻。
给宾客们敬酒的时候,阮白忱注意到郁瑶在和一个带着一个小女孩,留着半长发的男子讲话,郁瑶甚至还流了眼泪,而男人笑着说着些什么,似乎是在安慰她。
阮白忱脑子里闪过这个男人的脸庞,好像想起那个男人是自己的舅舅,是外婆最小的儿子。但在阮白忱模糊的记忆里,自己的这个舅舅好像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啊。
阮白忱皱了皱眉,来不及细想,又被宾客拉住敬酒,阮白忱只得先招呼眼前的人,等他招呼完,男人也带着孩子不见了。
虽然后半程的敬酒都被郗南泽挡了,但阮白忱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到后面都有些微醺了,叶宥诚、暮乔和卞南浦也很讲义气,帮着郗南泽挡了好多酒,一直帮着送走了最后一批宾客,才和夫夫俩告别。
宾客都走了,嘱咐司机把四位家长安全送到家,两人也坐上了回别墅的车。
车上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牵着的手一直没放开。
车刚停稳,郗南泽就拉着阮白忱直奔房间。
房间里的四件套已经被两位女士换成红色的了,柜子和窗户上都贴上的大大的“囍”字。
只来得及草草看一眼,阮白忱就被压倒在床上,随即惨叫了一声。
郗南泽意识到被子下面有东西,拉起阮白忱,先看了一眼他的背,发现只是红了,然后才掀开被子一看,被子下面全是红枣、花生、瓜子和桂圆。
郗南泽和阮白忱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笑了出来。
细细将这些东西慢慢清理说不可能呢,郗南泽把被单直接扯了,重新把阮白忱压倒在床上。
阮白忱好笑,轻轻抚上郗南泽的脸庞,“就这么等不及啊?”
或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阮白忱说话的语气软绵绵、慢吞吞的,但听起来却意外的撩人。
郗南泽用行动回答阮白忱的问题。
西服外套在刚进门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了,衬衫扣子多,郗南泽没有耐心一颗一颗解,直接暴力开撕。
名贵的衬衫在郗南泽的手下变成废品一件,阮白忱有一瞬间心疼钱,但很快,他就只顾得上心疼自己了。
在意识快要消失之际,阮白忱听到郗南泽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
“我爱你。”
阮白忱想说我也爱你,但奈何力不从心,还没说呢,他就昏过去了。
除夕
今年的除夕好像来得格外早,阮白忱觉得婚礼结束还没多久,就到除夕了。
离除夕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郁瑶就打电话过来让夫夫俩一定去那边过,阮白忱和郗南泽商量以后,表示没问题。
年货是阮白忱和郗南泽两人一起去商场里选的。阮白忱还真挺享受且喜欢和郗南泽一起逛商场买东西的过程。
除夕一大早,夫夫俩先去了林家给林煜一家拜年,还带了不少年货。
除夕这天林家姐弟都在家,阮白忱和郗南泽到的时候,姐弟在沙发上打游戏。
看见两人手里提着的年货,于菲佯装生气地板起脸,“让你们不要带这么多东西来,还带,我这次真的生气了啊。”
林煜也一脸的不赞同。
阮白忱扬起笑脸,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茶几上,上前挽住于菲的胳膊。
“舅妈最好了,怎么会舍得对我们生气呢。”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于菲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被阮白忱这么一撒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