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捂着嘴偷笑。
萧子轩松了口气,像个傻子一样重重点头道:“虽然这只是夏哥你的一面之词,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你。”
夏哭夜笑了,拍拍萧子轩看向萧子墨等人,“作为当事人,我说的话不算数,这样吧,明日我要回陆家村一趟,萧兄,南兄,还有子轩,小秋,还有这两位弟弟,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跟我去一趟陆家村你们就知道了。”
“我说的话是一面之词,那要是村里人说的呢?要是除了陆卉陆洪家,其余人都这么说,应该就不是假的了吧?”
萧子墨等人面色凝重,其实他们心里都已经相信了夏哭夜,但若是没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们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于是六人点了点头,又约好明天一起回陆家村。
明明这件事还没解决,但气氛又恢复到了昨天的和谐,丝毫不见刚才的紧张。
“夏兄,这位是……”这时萧子墨等人才注意到夏哭夜身边的陆鸣。
夏哭夜拉过陆鸣,笑眯眯跟几人介绍,“这是我家夫郎,陆鸣,昨天他来县上找我,我担心他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就带他过来了,夏兄,南兄,还有几位弟弟,你们不会介意我带着夫郎吧?毕竟夫郎一个人在家很可怜呢。”
夏哭夜一开口就先发制人,道德绑架,要是萧子墨等人说介意,那就是破坏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和谐气氛不是?
夏哭夜笑得像只狐狸,挨个叫,“夏兄?南兄?子轩?小秋?还有厉言厉爻弟弟?你们,不介意吧?”
萧子墨和南忱都笑得有点无奈,“自然是不介意的,夏兄不必如此,棠梨园又没规定哥儿不能进入。我等也不是不喜哥儿之辈,夏兄大可放心。”
内忧外患
昨日夏哭夜就曾说过他是被他现在的夫郎所救,所以萧子墨等人其实也不是很震惊。
几人就是有点诧异夏哭夜和夫郎的感情竟如此好。
还有,其实对夏哭夜会带着夫郎出来见他们这事儿,其实他们也挺惊讶的,毕竟很多家里比较穷困的书生郎娶不起女子,最后只能娶哥儿。
但往往这类人又极瞧不上哥儿,觉得自己娶的哥儿是耻辱,是他们穷困的象征。
昨日夏哭夜说他被他现在的夫郎所救时,他们其实就觉得夏哭夜对夫郎和别人对夫郎不太一样。
毕竟其他娶了哥儿的书生郎都不会提及夫郎,若是别人问起,他们还会觉得羞愧,难以启齿。
今天亲眼见到两人,见识了两人之间的亲密,他们更觉夏哭夜特殊。
萧子轩和南秋暗自扫了眼陆鸣,刚才他们注意力都在夏哭夜身上,没注意陆鸣,这会看到陆鸣,他们才发现,陆鸣也长得很好看。
虽然不似夏哭夜那样长了一张蛊惑人心的脸,但也绝对是他们见过的哥儿里最好看的。
比起两个弟弟,萧子墨和南忱就克制得多了,陆鸣是夏哭夜的夫郎,他们是外男,盯着别人的夫郎看是非常无礼的。
厉言和厉爻也克己守礼,和陆鸣打了招呼后就没多看陆鸣一眼。
六人对陆鸣的存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或是排斥,夏哭夜眉眼含笑捏了捏陆鸣食指。
陆鸣悬起的心也随之落下,安安静静的陪在夏哭夜身边。
昨日萧子墨等人都在吟诗作赋,今日也没什么例外。
不过几人作了几篇诗词便没了兴致,就谈论起萧子墨和夏哭夜初识那天发生的事。
谈到这件事,萧子墨对夏哭夜的好奇就更甚了,“夏兄,那日我观你只是简单的翻了几本书,怎么就说大夏内忧外患呢?实不相瞒,当天回去后,我也将书翻看了好几遍,但仍不得要领,并未从中看出任何问题。”
南忱等人都好奇的看向夏哭夜,仅仅只是看了几本书就说出这番话,说实在的,他们觉得夏哭夜这话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说起这件事,夏哭夜神情肃穆起来,“大夏朝近几年连连战乱,大和对大夏虎视眈眈,每逢冬季必在大夏边陲作乱,而大商,大武,大顺三国,虽未在边陲作乱,但各位似乎忘记了,大夏本是五国之首。”
“大顺土地贫瘠,常年干旱少雨,土地多为荒漠,表皮几乎全是砂砾,无法种植粮食,大商大武地处极北,常年大雪,也几乎无法种植粮食,也因此每年都会向大夏进贡特产换取粮食。”
“除了大和,可以说,这三国,本是靠依附大夏才得以生存。”
“但是,也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注意到,近几年,除了大商进贡与往年无异,其余三国,大和在五年前就没再向大夏进贡过,而其余两国每年进贡的东西也一年比一年少。”
书里并未特地记录几国的进贡物,但近几年的科举书里都有提到过,就两三句便概括了,很不起眼,若非他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他也很容易将这些细枝末节的内容给忽略。
“大和朝与大夏朝为近邻,土地情况和大夏相差无几,但他们每逢冬季必作乱,这是何故?相信大家仔细想想也应该明白其中道理了吧?”
萧子墨等人均沉默下来。
“这是外患,至于内忧,诸位想必比我更清楚。”夏哭夜抿了一口陆鸣递给他的水说。
先帝在时挥霍无度,亲小人,远贤臣,现在虽换了帝王,但朝堂早已不是帝王的一言堂。
小人猖獗,把控着朝堂,若非新帝还算有手段,这朝堂,早就不知姓甚名谁了。
气氛凝固,所有人都被夏哭夜的话搞沉默了。
夏哭夜看萧子墨等人情绪低迷,看了看天色岔开话题道:“午时了,各位应该都饿了,我带了点家常茶饭,若不嫌弃,可一同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