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气味少见我才一直用阻抑剂。”陆言星瞎扯不带眨眼地说,“也怪了,你知道管召南的信息素什么味儿吗?”
“大哥alpha的事儿你少管,他就算不用信息素,一个也能干趴十个我。”真正的高中生唐遥非常有自知之明。
陆言星每天训练的时间就那么多,下午和唐遥疯跑到换装店里放松,晚上八点的小课雷打不动,所以和唐遥大快朵颐一顿直接回了俱乐部。
他以为管召南有事,晚上的小课不会过来了,但管召南准点出现在了训练室。
陆言星弯腰用胳膊肘撑在吧台上喝水,想不明白唐遥说的琥珀味具体是什么味道。
他快在手机上搜遍了琥珀究竟有哪些气味,来来回回还是那些,还搜了有没有琥珀气味的阻抑剂,结果连个相近气味的都没有。
要是他时不时沾上点儿管召南的信息素,不比他两个小时补一次阻抑剂管用?
陆言星脑子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他非但不能离管召南八丈远,他得主动靠近管召南。
由于陆小狗想的太入神,管召南什么时候进的球厅,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的愣是一点儿没觉察出来。
管召南见他想事情想到连防备他都忘了,还以为经过下午的那通交流陆言星已经默认接受他的行为了。
于是管召南学着陆言星的姿势靠近他,不过不是直接趴在吧台上,而是绕过陆言星的脖子趴在了他身上。
“陆……”
名字还没叫完,陆言星忽地起身,管召南被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陆言星双手捂着后脑勺背靠在吧台上问道。
管召南至今不明白为什么陆言星总在这种时候一惊一乍,明明吃饭和平常接触都挺正常。
“我是来告诉你吃饭地址的。”管召南捂着鼻子和嘴皱眉说道。
陆言星一步跨过去掰开管召南的手,幸好没把他鼻血撞破,但管召南的嘴皮出了血。
他立马从口袋里拿了卫生纸,堵在了管召南的嘴上,然后捂着后脑勺趴在吧台边装死。
也不知道是管召南的嘴硬还是他的头铁,每天不来这么一下都不行。
陆言星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管召南心里有了底,他拿着纸把嘴唇上的血擦了,走过去拿手捂着陆言星的后脑勺问他:“疼不疼?”
“疼啊,你又不是鬼走个路也没声音。”陆言星偷偷在管召南碰他的时候感知周围有没有信息素,却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是阻抑剂影响了他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可陆言星不敢冒险停用阻抑剂。
管召南舌头被陆言星咬破了,嘴又被他的头给撞破了,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该,就对陆言星生不起气来了。
“你是只针对我还是对别人都这样?”
“哪样?”
“防人跟防狼一样,你又不是oga,还怕别人对你图谋不轨?”不但有图谋想法还有了不轨行为的管某人问道。
“我对谁都这样。”
管召南听了心情好些了,知道他不是特意防着他一个人,想干掉外面那些对陆言星动手动脚的alpha的心思没了。
陆言星反过来问管召南:“问你个隐私问题,不想答可以不答。”
“什么?”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
管召南忽然把放在陆言星头上的手拿下来,撑着下巴倚在吧台上歪头看着陆言星,似乎是在确认陆言星没有开玩笑:“你想知道我的信息素气味?”
陆言星的脖子上有他留下来的印记,清楚感受到了嘴唇摩擦过皮肤,身体发生的微妙变化,现在陆言星说想知道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对已经半入社会的alpha来说,任何关于信息素的问题都是在质疑这个alpha是否具有社会领导能力的行为。
人类的嗅上皮上有上百万个嗅觉神经元,每个人的嗅觉神经元传递到大脑的气味都不一样,而直接问对方的信息素是什么气味,相当于想跟对方上床的意思。
见管召南的眼神有些不对,陆言星下意识离他远了点儿,结结巴巴地说:“生物老师说有些alpha的信息素比较少见,你不想说就算了吧。”
陆言星解释完了管召南还在用一种露骨又危险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让陆言星非常不舒服,他想起自然纪录片里野狼在盯猎物的场景。
即使这样管召南还是没有释放或者泄露任何信息素,陆言星觉得唐遥怕管召南不是没有道理。
“当我没问。”陆言星悲催地想可能这就是alpha与生俱来的天赋。
无论信息素,也无论种族天性,alpha总是有办法让oga臣服畏惧于他们,为了摆脱这种畏惧和控制,oga最后总要付出遍体鳞伤的代价。
他觉得自己触到了管召南的逆鳞,后悔问这个可能会打破他们这种平衡关系的问题。
他以为alpha和oga并非天生不对等,除了敏感期oga也并不是一直处于劣势。
陆言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管召南一句话不说,擦过他的肩膀走出球厅。
他路过的那一瞬间,陆言星好像捕捉到了一丝陌生的气味,或许是因为太过微弱,在嗅觉神经将这个气味传递到大脑之前它就消失了。
这是管召南答应给陆言星当陪练以来第一次缺席小课,陆言星只知道他应该是冒犯到管召南了,因为他之前怀疑过管召南的信息素有问题。
但是接下来的两天,管召南不仅没像以前一样每天都来“骚扰”陆言星,甚至连陆言星的小课也缺席了。
直到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陆言星收到了管召南发来的信息,他把原来聚餐的餐厅地址改在了一家只在夜间营业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