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什么?”
“我叫郭披萨。”
我忍俊不禁。
“郭披萨、郭可乐,你俩的名字可真逗。”
“我爸爸最喜欢吃披萨和可乐,我有次过生日他带我去吃了披萨和可乐,我也觉得那是全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等郭披萨吃完,这大半夜的我实在不放心,我拉着他的手将他送回了家,路上又去便利店给他买了一大包零食。
“你怎么进屋呀?”我问道。
郭披萨笑眯眯地掏出钥匙晃了晃,插入锁孔一转,门开了,露出了年轻男人怒气冲冲的脸。
“你小子大半夜跑哪去了!要不是可乐哭个不停把我吵醒,我还不知道你……”
他住了口,他看到了我。
“嗨,我……”
我刚想打个招呼就被他一把拽进了屋,他朝外看了看,紧张兮兮地关上门。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咱们不要联系嘛。”他语气中略带责备。
我把整个事情讲了一遍,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在儿子的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
“去你丫的,这么小就给我学会偷东西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郭披萨吐了吐舌头。
“我看你就是欠揍!”
男人脱下拖鞋就朝郭披萨扔去,郭披萨灵巧一闪,躲了过去。
他双手叉腰叹了叹气:“天都快亮了,要不你留下一起吃早饭吧。”
我微微一笑:“好。”
“对了,我叫郭烟,你呢?”
“张小满。”
从那之后,我们变得熟络,谁也没再提不准联系的事。
我并不是一个容易和人熟悉的人,经过韩纱绢的事情,我对朋友更是产生了怀疑,我很难再对谁敞开心扉,我想我能如此之快地在心里接纳郭烟,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共同守护着一个非同寻常的秘密,而且他救了我,在他过得这么艰难地情况下救了我,不管他坐过多少牢,犯过多少事,对我来说,他都是一个好人。
他躺在老式沙发上抽着烟。
“小满,你知道吗,那天我真的很害怕你坚持要报警,正常人都会坚持报警的吧,我当时想,完了,我真不该出手,我和儿子都完了,没想到你居然提出了藏尸。”
我也抽着烟,陪酒的时候我就学会了,我给他讲了我外公的事,讲着讲着,我把韩纱绢的事,欠债的事全部讲了出来。
这些事情一直憋在我的心里,不断压迫着我的神经,我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现在有了机会,我简直是滔滔不绝,讲得停都停不下来。
郭烟认真地倾听着,烟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