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你爸现在还幸福得很,你哥和你外公也会安然无恙!
如果不是为了养活你这个拖油瓶,我根本犯不着这样做!
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这个破烂房子,摆脱这个破烂人生,你什么都不做就能跟着沾光,凭什么指责我!”
是呀,我凭什么指责,妈妈根本就不是来征求我的意见,她只是知会一声而已,能做顿饭露个好脸就已经是给了我恩赐。
寒流从我心底升起,蔓延到我的四肢百骸,愤怒消散,只剩下无力的悲哀。
第二天,妈妈退了租,由于是我们违约,押金不退。
苏康开着一辆轿车来接我们母女。
他是典型的圆脸,一眼看去圆润饱满,中等身材,皮带勒起他圆滚滚的啤酒肚。
他比妈妈大十岁,是个商人,快六十了,却很有精气神,他麻溜地帮我们把行李搬到后备箱。
就这样,我搬进了市中区的公寓。
苏康的家很宽敞,比我住过的地方都宽敞,他还特意为我准备了一间房,就紧挨着他二儿子的房间。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成年,搬出去住了,二儿子叫苏振奇,比我大两岁,就读于海城的重点高中。
我和妈妈住进来的那天,苏振奇在家,但他从始至终都呆在自己房里,没有出来过。
破案的钥匙
空调的嗡嗡声在房间里回响,节奏稳定而平静。
桌前,吴沉斯神色认真,一页页翻动着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冷气吹动着书页,也吹动着他的发丝。
大飞蹑手蹑脚朝窗边的办公桌走去,脸上偷着笑。
“哈哈!被我逮到了吧!”
他猛地从吴沉斯背后扑过去,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肩膀。
“你吃撑啦?”吴沉斯用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他。
大飞瞅了瞅桌上摊开的文件,眼珠一转,将整本文件拿了起来:“小说藏下面了吧?”
办公桌上空空如也。
他瞄了眼文件内容,难以置信,“老吴,你真的在看案件资料?”
吴沉斯一把将文件抢回来,“有屁快放。”
“咳咳……”大飞腰板挺得笔直:“黄组长让我叫你过去,要开骊山宅案件的例会了。”
“知道啦。”
吴沉斯不得不佩服他们张局,这办起事来效率颇高,这么快就说服黄潇了。
二人朝会议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