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笑了一会,待走进,齐玉问他:“你笑什么?”
季子漠扶着他上了马车,回道:“我笑你说自己老,我瞧着和第一次见你一样。”
齐玉浅笑道:“怎会一样,年岁涨了好几岁。”
季子漠:“你刚才笑什么?”
齐玉:“你笑我就笑了。”
两人上了马车,季子漠把人拉到怀里:“我瞧着你今日怎么很高兴。”
齐玉唇角笑意浮现,一双星目璀璨耀人:“嗯,爹娘和舅舅他们中午进城了。”
季子漠惊喜道:“怎不派人提前说一声,我好告假去城外迎迎。”
又道:“爹娘回来了你不好好陪着,我又不是不知道家门在哪。”
齐玉笑意更甚:“还有,主持来了。”
季子漠:“主持?”
齐玉拿眼小心的瞥着他,心中升起忐忑:“前些日子我给主持去了信,说我给自己把脉像是有了孕,主持不放心,就随着郑柏叙来了皇城。”
季子漠似是傻了,痴痴呆呆的望着齐玉。
齐玉心慌的指尖微颤,想用力握紧季子漠的手却发现使不上力气,一瞬间,眼眶红了一圈:“你可是生气了?”
季子漠指腹摩擦着他的眼尾,心疼道:“我生什么气?主持怎么说?”
齐玉:“主持说这孩子与我们缘分一场,命中该有的,他留在皇城直至孩子出生。”
吓破的心瞬间痊愈,季子漠抱着人后怕不已,他的手慢慢移到齐玉平坦的腹部,有些不知如何和孩子打招呼。
齐玉试探道:“你不生气?”
季子漠奇怪:“生气什么?我虽然不喜欢孩子,但是这是我与你的孩子,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不过我不知如何做好一个父亲,会慢慢学。”
齐玉松了口气:“那段时日你为公事繁忙,我不知这孩子能不能留,怕你忧心,就拖了一日又一日,直至现在确定无碍才敢告诉你。”
“但是总归是瞒了你,你最恨旁人藏心思瞒你,我来时还想着你怕是要不高兴了。”
不算凌厉的风吹动路人衣摆,季子漠听着街边的叫卖声,抱着腿上的齐玉沉默了许久。
齐玉:“怎么了?还是不高兴吗?”
季子漠淡笑了下:“没有,只是觉得自己以前太过偏激了。”
像是不分好坏的除妖师,是妖就杀。
齐玉伤了他,他便认定齐玉万恶不赦森*晚*整*理,故意不管不问不查,就这样蹉跎了三年,委屈了自己也委屈了齐玉。
现在想想实不应该。
见齐玉担忧,季子漠笑意深了些:“你瞒我虽然不应该,但是我懂得什么是善意的谎言,我犯不着生气,只是以后我还是希望你事事与我说。”
黑眸温柔的望过来,里面像是乌云散去露出开阔的明媚,齐玉不自觉的抬手临摹着他的眉眼,缓缓笑开。
季子漠未曾发现,齐玉却感受颇深,他身上不自觉的凌厉渐渐被收起,多了耐心,多了温和,处事少了偏激。
季子漠垂眸看向齐玉的肚子:“奇怪,主持不是说你子嗣艰难吗?”
这一问,齐玉脸如火烧,季子漠问了又问,他才道:“应当是那三日我们闭门不出时有的孕。”
含含糊糊的回答,季子漠回想那三日,不确定道:“是说我们做的太频繁了,所有有孕了?”
说着自言自语,用指尖点着自数着道:“一天几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