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赵大勇已经纳了妾。”
“赵大勇?”
“就董寒玉招的那个赘婿。”
屋外的寒风呜咽,吹动原就萧条的树梢,齐母拍了拍齐玉的手背,无声安抚。
董寒玉和齐玉招赘的日子只早了两日,现如今,那边赘婿已经有了妾,外人都在打赌,看齐玉这边能撑多久。
“他怎么敢。”齐玉脸色发白,嗓音干涩如沙。
董寒玉是个争强好胜,受不得气的性子,怕是会气的不轻。
齐玉现与他关系不睦,但总归是唇亡齿寒,望人想己。
“玉儿,我们是真诚待人,就算是招赘,也是愿意让他科举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完全不做准备,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坏。”
“他是个良人最好,不是的话咱们有了孩子,也是不怕的,娘把孙子培养出来,到时候偌大的家产交给他,总是能保你后半辈子的,女婿爱怎么着怎么着。”
说句心狠的话,反正自己儿子也不喜欢他,到时候不管走明道还是走□□,去父留子,往后的日子不要太逍遥。
当然了,这是齐母做的最坏的打算,若是女婿是个好的,她自是盼望着儿子和和美美的有人疼。
只是,难啊!
齐母做事爽利,此刻为儿子忧心忡忡的筹谋,犹如一把利剑,刺的齐玉窒息。
活到此时,他才知,他毫无用处,前半生靠父母,后半生要靠没影的孩子。
“娘,我想学着接手家里的事情。”
这句话,他说的艰难,齐母听的更是艰难,委婉道:“做生意要与人打交道,八面玲珑,玉儿你怕不会适应。”
说实话,齐母反而觉得她那个女婿更适合经商,成婚那日带他去给宾客敬酒,人来送往全都其乐融融。
和善的他奉承两句,对方称赞大笑,话语不善者,他先打量下齐母的眼神,察觉是否能得罪再做反应,当真是出乎齐母意料。
齐玉:“娘,我想试试。”
齐母:“行行,你若是能撑起家业,娘自然是愿意的,我等下让人把近几年的账册搬去你的院子,你先看着。”
“等我从皇城回来,再手把手的教你。”
齐玉:“娘要去皇城?”
齐母点头道:“嗯,一来是看看你舅舅,二来是刚好运批粮食过去,咱们桑农县的粮食,在整个笙朝都是吃香的。”
齐母一年总要出两次远门,齐父定是要陪着的,这次自也是一样。
齐玉又问了是陆路水路,出发时辰这些。
哥儿初次,体香会格外浓郁,过个两到三日,才回逐渐平稳,亲热时夫君可闻,离得远的旁人却是闻不到了。
季子漠从现代而来,总是会下意识的把哥儿当成正常男子,原身一个呆板的书生,他看不上哥儿精瘦平坦的身形,更喜欢女子的柔软,故而也是抛到天边不去想。
齐母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而且乱七糟八的主意实在是多,齐玉怕她再生事,只得想个法子。
故而昨日去了趟无涯寺,找主持求了枚苦果。
苦果闻着香甜,吃着却能让人苦的掉泪,唯一的用途,就是让人染上异香,大约四五日的功夫便能彻底散去。
这东西长在无人深山,寻常不得见,齐玉也是偶然间得知主持那边有。
他原想着季子漠问,就解释一番。
谁知这人不知是真不懂,还是不在意,从头到尾不曾问他怎有了破身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