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悲催的经历,涩泽龙彦痴狂的目光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有种畏惧感,而面前的人毫无疑问也是罪魁祸首之一,顿时眼神死:“森先生真的这样觉得……?”
森鸥外毫不脸红,点头赞同:“我对纲吉君的魅力非常有信心,毕竟就连我也——好痛!”
收拾得人摸狗样的老男人眼泪汪汪:“小爱丽丝,你这一脚虽然踹的十分可爱,但是我的腿都要断了啦!”
爱丽丝甩开他的手,双手叉腰霸气道:“说了不许欺负小兔子吧,林太郎活该!我还可以踹的再狠一点!”
围观的护卫们全都低头看地,完全看不到、听不到代理首领的独角戏。
和自己的人形异能互动完,森鸥外轻咳一声:“那今天中也君的生日玩的开心吗?中也君的几个新朋友也跟着去了吧?”
“旗会的五位吗?都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存在。”纲吉仔细想了想,笑了起来:“有他们做中也的朋友,我也放心了。”
毕竟他的伙伴因为他加入了港口afia,他又不能经常外出,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危险也不知道。现在伙伴能够交到真心实意为他着想的朋友,纲吉发自内心的为对方高兴:“真希望太宰君也能找到可以互相信任的好友。”这样自己也不用总是担心作天作地的挚友又胡来或者跑哪里入水了。
“是吗……”森鸥外轻轻笑了:“既然我们的首领都这样认为,那么作为代理首领,我也自当遵从。”
“……??”
“没什么。”森鸥外重新拉上爱丽丝的手告别:“我只是来看看纲吉君,顺便向中也君献上生日祝福,现在也该离开了。不过……”
他的目光飘过少年首领的喉咙,轻笑:“年轻就是好啊,但不能过分哦。”
纲吉一脸费解地歪过头,干净的双眸看着面前的长者,有点可爱:“什……么?”
森鸥外:“…………”
爱丽丝吐槽:“林太郎真是肮脏的大人呢。”
看到那双满是疑惑的纯洁双眸,能言善辩的森鸥外难得品尝到哑口无言的感觉。
…………
………………
其实放太宰治一个人在那里,虽然有旗会的保护,但纲吉还是有些担心的。
鸢眼少年在他的眼中可不是港口afia让人闻风色变的鬼见愁,总觉得自家对比中原中也显得不胜武力的挚友十分的脆弱,对方又不像自己可以通过火焰强化身体,很容易遭了敌人的毒手。
——比如今天那位奇奇怪怪的涩泽龙彦先生。
就在他准备不顾大田有栖的劝阻出去接应太宰治的时候,对方终于回来了。
纲吉松了口气,立刻态度极好的上前关怀备至顺毛摸,太宰治脸上的阴沉总算是随着他的一声声赞美消失的一干二净,内心黑透了的操心师如愿以偿的获得了挚友许诺的赔偿一二三,把自己是今天事件的罪魁祸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心情很好的去睡觉了。
……结果到了凌晨两点半,还是没睡着。
心情不爽的太宰治从床上坐起,就像是个游魂一样绕过了客厅值班守夜的助理,悄咪咪地用一根铁丝打开了被大田有栖锁上的走廊大门,穿过门房熟门熟路地避开所有监控来到了少年首领的大门前。
他如法炮制地打开卧室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然后停驻在少年首领的床边。
他就好似那来自地狱的彷徨幽灵,带着不可诉说的污浊与黑暗,像是腐烂的尸体,仿佛烧焦的枯木,飘荡在自己唯一的牵绊面前。
纲吉的睡姿不太好,可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他总是会把身上的被子踢得七零八落,虽然恒温的空调避免了他受凉感冒的可能,但是这副充满了孩子气的模样,倒是更对得上他的年纪。
太宰治轻轻笑了。
每当他看着少年首领时,他总会忍不住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厚重的窗帘挡去所有外界光线,只有墙角一盏小夜灯为这个不小的房间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纲吉的面容在这细微的灯光中模糊不清,只有颈间的咬痕在太宰治的眼里那么清晰可见,让他几度压抑下去的阴暗想法再度上涌。
如同掉入深海的铁块,不断坠落,不断沉溺,朝向无底的深渊前行。
【本来还想再等一段时间的,再给你一点适应的时间……】
太宰治坐在少年首领的床边,他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发出了傻乎乎的笑声,连带着鸢眼少年的嘴角也忍不住上勾。
【既然钢琴师这么识时务,看在中也的份上也不好对旗会的人下手了。】
他帮着纲吉重新盖好被子。
【这样一来,即决了森先生的顾虑,也能给中也足够的保障,白麒麟也比计划中的更加狂热……】
他握着少年首领的右手腕,用轻的不可能惊醒对方的力度微微抬起,另一只手抚摸过那血色的令咒。
【条件齐备,中也也就可以放心的去欧洲了。等他回来正好可以拿到异能许可证,也方便港口afia重新打开欧洲那边的路线。】
【明天,再和那个有趣的俄罗斯老鼠聊聊吧。】
太宰治轻笑着,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吻在了少年的手腕上。
“纲君……”他垂下眼帘,内心深处是涌动的黑泥,以及让他都茫然的情绪,过了半晌,他才轻声叹息着道:“……你就不能,只看着我吗?”
等纲吉第二天醒来,意外发现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伙伴都见不到人了。
以前就算再怎么忙,三个人至少都会一起用早餐,他万万没想到今天就是晚起了半个小时,自己的小伙伴们就上演集体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