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并没有先问她。
他拿着本子和笔,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记录一圈,然后是鱼微微叶棠她们。
“这么贴心呀还专门问我们爱吃什么。”鱼微微边思索边巴拉巴拉讲了一堆。
祁鹤的连笔字写得很快,真是偏心,写的那么快还能那么漂亮,清隽。
他写完习惯性地转笔,按压笔帽,“还有吗?”
“行了行了你当点菜呢,咱们跟他又不熟,”苏菡嗔怪地瞪鱼微微,声音压低:“也不考虑人提不提的动。”
对噢,鱼微微羞愧地想道歉。
“没关系,”祁鹤温文尔雅地微笑,“喜欢吃的就说吧,我都会带回来。”
这样一说,三个人都显得局促,忙谦让道够了够了。
“好吧,”他环视周围一圈,问:“温岁……同学呢?”
“喔她刚刚回帐篷拿东西了。”叶棠说。
于是,祁鹤往她返回的路走。
苏菡碰碰鱼微微的手肘,不可思议:“喂,我们上次在漆香阁吃饭碰到祁鹤,他有那么……”她艰难地想着形容词,“平易近人吗?”
“谁知道。”鱼微微同样摆出难以捉摸的神情,深沉地抚摸下巴,“莫非他跟我们来是来参加变形计的?”
不出意外,温岁回去的途中迎面就碰到祁鹤。
她想装没看见,但大路朝天自己避无可避。
“我去山下买东西,”他没敢看她,垂眼盯着笔记本,“想吃什么?”
“随便。”
她径直从他身边绕过。
“岁岁,”祁鹤叫住她,“我只是想问你。”
“随便这个回答不让你满意吗,你想我回答什么?”女孩反问。
他一时语塞,温岁已经快步向人群走去。
广山风景优美,对于他们这些社团的业余爱好者来说,足够出片。温岁跟着鱼微微,踩在树叶铺满的石路,头顶绿盖苍茫,阳光透缝丝丝缕缕地打落。
幸好有树遮阳,不热不冷,相机挂在温岁的脖子上,她背着黄色的小背包,快门不停。
鱼微微说她就跟来郊游的小朋友一样,打扮的乖乖的,这也拍那也拍。
温岁大致浏览过作品,顺手删除了几张废片,没否认。
走到小溪,对面是深不可测的密林,郁郁葱葱如迷宫,没有过河的工具,她们计划原路返回,正好鱼微微的肚子叫。
“饿死了,哎呀也不知道祁鹤学长他们买了什么好吃的。”
温岁抿了抿嘴。
她们回到集合点,温岁暂时还不饿,蹲在树边选照片,叶棠鱼微微苏菡三个人抱着大大小小的零食回来,围站在女孩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