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冬捂着右脸,眉头用力皱着。
牙齿传来的一阵阵刺痛,让他没法安心学习,烦躁地不停踢脚,猫咪耳朵也可怜巴巴地耷拉着。
宿舍门传来响动,还被重重踹了脚。
沈冬冬连忙收起耳朵和尾巴,捂着脸去开锁。
“神经病啊以后能不能不锁——”
曲俊文的怒骂声戛然而止。
他瞪着头一次在宿舍穿短裤的沈冬冬,赶紧把目光从他笔直的白皙双腿移开,耳根子通红地恼羞道:“你他妈穿的什么破玩意儿?”
要是平常,沈冬冬肯定会怼他一句“你平时穿得更破”。
但他牙疼地难受,捂着脸扭头跑了,窝在椅子里自闭。
盛见野跟在曲俊文身后进来。
他把鼓囊囊的餐厅打包袋放到沈冬冬桌上,弯腰单手撑在桌沿,挑着眉道:“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沈冬冬捂着右脸,眼泪汪汪地抬头,就差大哭出声,怎么看怎么可怜。
“牙……”猫挤出个字。
“牙欺负你啊。”盛见野笑了下,凑近捏住沈冬冬的下巴,拇指按着红润的柔软下唇,另一只手抵住少年尖尖的虎牙,试图撬开紧闭的牙关,“那张开嘴让哥哥看看。”
小猫白给
猫猫鼻头皱了下,不太愿意,但止不住的刺痛感还是让他乖乖张开了嘴,仰着脑袋给舍友看。
盛见野的腰弯得更低,手指探入撑开他的嘴巴,蹙眉看了半天,也没看清。
他头都没回地喊:“傅伦,给个手电筒。”
“咋了啊?”刚上完厕所的曲俊文跑了过来,甩掉手上的水,诧异地凑过来一起看。
“呜呜……”
沈冬冬不愿意被围观,被撑着嘴依旧啊呜出声。
无法吞咽,口水都快流到嘴角了,猫觉得很丢脸,赶紧把手搭在盛见野的胳膊上推着晃,示意他快点儿。
气得猫爪子都伸出来了。
“知道知道,别着急。”盛见野又被逗笑。
一小束穿透力极强的强光打来,傅伦捏了个小手电筒走近,蹙眉照向沈冬冬的嘴巴,给盛见野打光。
盛见野掰着沈冬冬的嘴巴仔细地看,半晌后松了手。
“有几颗大牙应该是蛀了,明天去诊所看看怎么治疗。”
“?!”猫猫睁大了眼,立马摇头,“算了吧,好像也没那么疼。”
听说牙科都很贵……
而且,说不定要拔牙!
光想想都觉得疼。
“有病不治找罪受啊?早晚疼得你饭都吃不下。”曲俊文翻了个白眼,大手一挥道:“正好我爸就是开牙科医院的,我带朋友去有优惠,明天你跟着我去得了。下午两点吧,上午我训练完要补觉。”
他默认沈冬冬同意,大大咧咧地定下,抱着盆洗澡去了。
“……”沈冬冬没来得及找理由拒绝,默默转回头。
他还是不太想去。
再等等看吧。
要是明天醒了不疼,他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