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下摆时,那健康浅麦色的皮肤肌理撞进眼球,还有窄腰上家居裤的白色系带,更叫人心头一颤。
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禁欲春色,夏薇臊得心慌。
祁时晏一见她面红耳赤,使坏的心便随之膨胀。
“你自己来。”他懒散躺倒,撒开手,衣服半撩在腰上。
夏薇:“……”
夏薇气短,却又是自己开得头,一咬牙,表情英烈地一手抓起男人衣服,一手将体温计塞进他胳肢窝里。
触碰间,像电花四溅,男人身上的温度比他额头还要烫。
夏薇心悸不断,移开目光,强制自己冷静。
房间里有个烧水壶,常年闲置,内胆干巴巴的,跟新的一样。
夏薇趁着体温计还没好,去把烧水壶洗了,冰箱里又拿出两瓶山泉水倒进去,通上电源,起烧。
再走回来的时候,体温计被男人抓在了手上,祁时晏脸色更不好了。
那上面显示383°。
两个月前,他亲眼目睹祁渊为情所困,淋了场雨,回家后发了一场高烧,差点人被烧糊。
这会看到自己的温度,人老实多了,任由夏薇没收了他的冰水,换成温开水,又扣出一粒粒的药,放他手上,配合地往嘴里塞。
最后连川贝枇杷露也皱着眉喝了两口。
夏薇在一堆药盒子里研究,挑拣,眉心蹙又急。
祁时晏看着她,没来由地想笑,姑娘很怕他挂掉似的。
他仰靠在沙发上,表示一点积极性,说:“还有什么要我吃的吗?”
夏薇把药收好:“乖乖躺着。”
她撕开退烧贴,一张贴他额头上,另外又撕了几张,手心、耳根上、还有胳肢窝都给他贴上,连他的脚心,犹豫了两秒,也撕了两张贴了上去。
祁时晏摊开掌心,翘着脚,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把我洗洗煮了?”
“是啊,我在想,红烧好还是清蒸好。”
“我这么大个活人,来个108种做法都行。”
“满汉全席吗?”
“你会做吗?别糟蹋了我这一身好肉。”
“……”
就没见过这么开涮自己的。
夏薇词穷,辩不过他,进卫生间拧了冷毛巾,给他擦胳膊降温。
男人胳膊上肌肉结实,青筋蜿蜒其上,哪怕生着病也非常得有力量感。
夏薇以前想他一身懒劲的人,身材怎么会这么好?看到那个泳池,便明白了。
她擦得很慢,抓住男人手腕的手也只是虚虚握着,怕自己表现得像女色狼揩油。
其实擦身上最好,腿上也要擦,可她害羞,擦胳膊已经是极限,擦得时候都不敢拿眼看。
两人不说话,浮尘都变得不好意思,在空中不知往哪飘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