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句话是他经常问傅溪蕊的,那时傅溪蕊给他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他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她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赵闻江将玻璃砸向她,碎片刮伤了傅溪蕊的手臂。
可傅溪蕊只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子。”
那是傅溪蕊第一次骂他,也是伤得他最深的一次。
因为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赵闻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每天面无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自杀。
可现在,他的沉默却引来了傅溪蕊的困惑。
赵闻江望向傅溪蕊,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是有一点不舒服。”
听见回应,傅溪蕊眉头稍缓,淡淡道:“不舒服就去卫生所,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闹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这样冷漠的回应,赵闻江在前世早已习惯,也是他早已预料到的。
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
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令赵闻江无比窒息。
次日一早。
赵闻江有些生疏地前往军服厂上工。
他上辈子在这里只干了五年,后来便随着傅溪蕊外派到了国外。
赵闻江刚一到门口,突的,一个陌生的大哥走到他身边,勾着他的肩膀亲热道:“闻江,最近怎么样?我们一起进去吧。”
前世三十年过去,他对这些人都感到了陌生。
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强硬拽了进去。
一进去,大哥便松开了他的肩膀,步伐匆匆进了厂里。
赵闻江有点莫名其妙。
上工的铃声响起,赵闻江看了一圈,才来到记忆里模糊的位子,接着有些生疏的开始踩缝纫机。
两个小时后。
厂内突的警铃大作。
厂长将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怒气冲冲道:“刚刚厂里失窃了,有人看见是一个生面孔,是谁带来的?”
赵闻江的心骤然一沉。
下一刻,一个工人举起了手,指向了他:“厂长,我看到是赵闻江把人带进来的,肯定是他们合谋偷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