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
母子俩暗暗对视,心里觉得不太妙。
好像弄巧成拙了。
心惊
最后李老夫人还是选择拂开庞嘉雯的手,并托给江怀道:“都怨你,罗老夫人要是怪罪,你想办法去赔罪吧,反正我是不管了。”
江怀见庞嘉雯还要跟去,一把拽住她道:“小丫头,我自由散漫惯了,最是怕向人赔罪。你快跟我走,一会再过来。”
说着,不由分说地往前,拖着庞嘉雯像拎着一个小猫崽子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庞嘉雯以为自己轻功卓绝,已经到了蜻蜓点水的地步。
只是脚在往下蹬点就能够到地了,证明她的轻功都是假的,被人拎着到是真的。
“江二叔,您放我下来,我不去了还不行吗?”
既然他们想让她不知道,那她就装不知道好了。
江怀放手,指着不远处亮着幽幽灯火的花房道:“你先去那里坐一会,我去叫人给你上茶。”
庞嘉雯看了一眼花房就收回目光,转而问江怀:“江二叔,您这一身功夫外传吗?”
“我学武很有天份的,而且能吃苦,您看……”
江怀:“想都别想,我没空。”
庞嘉雯:“那我还真的会想,因为我有空。”
江怀:“别贫,快走。”
庞嘉雯像小孩子耍赖,在原地跺脚:“我不走了,我不想看花,我想看表哥。”
江怀:“……”
他怀疑庞嘉雯是故意的,这丫头什么都知道。
深吸一口气,江怀道:“你若是真的想看,不如二叔替你们俩做个媒,让你天天看个够如何?”
话落,庞嘉雯跑得连影子都没有了,仓惶中丢下一句:“谢绝!”
江怀愣了愣,忍不住笑出声来。
庞嘉雯肯定知道白澄和白若瑾是同一个人。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确定庞嘉雯没有下来,这才折身去了定安堂。
定安堂里,李老夫人看到清隽俊朗的外孙,笑呵呵地道:“怎么也不让人去跟我说一声,你就不怕嘉雯跟我一起回来?”
白若瑾听了,立即看向门外。
李老夫人见状便道:“别看了,我叫你小舅舅带她去花房了。”
白若瑾恍然若失,但很快恢复平静,好像从不期待。
李老夫人坐到软椅上,长长一叹道:“你到底是想让她知道你的身份呢,还是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