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走下床来到顾言身前,露出乖巧讨喜的笑容逼迫问:“我们是不是没有正式接过吻?顾总上了我这么多次了,怎么一个吻都不给?是不敢吗顾言?”
顾言知道傅璟又在对他使激将法,是在逼迫他,是想看他彻底掉进傅璟的节奏中,是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此刻他应该稳如泰山或者不屑一顾,再不济也可以冷笑一声说句“觉得恶心”来刺激傅璟,可他偏偏倔强地选了最不应该的方式。
他死死盯着傅璟的眼睛,想看穿这副瞳孔下到底隐藏着什么凶险,还有什么招数没有使尽。
而傅璟呢,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与他对视。两人都不肯退让,较量竟然落得要用眼神来征服对方……
最后,顾言落得惨败,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傅璟别有深味的考究目光。
这个不要脸的混蛋,顾计多端的恶徒!总有一天,一定会让他哭着求自己!
顾言灭了灭火,绕过傅璟上了床。
傅璟呢,也跟着他上床,然后还是一副要玩瞪眼游戏的模样瞪着他。
顾言闭眼转身装眼瞎,傅璟却在这个瞬间翻身将他压到了身下。
两人离得太近,傅璟额前的刘海甚至掉到了顾言的睫毛上。
再闭眼装眼瞎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可近在咫尺的灼热目光他实在不敢多看。
“我猜顾总是……不敢吧。”傅璟循序渐诱,手指滑到顾言耳边捏着了他的耳垂,轻轻摩挲,“顾总不敢面对自己的欲望,怕吻了我会一发不可收拾,怕自己越不过生理需求的渴望,怕对我上瘾,怕……”
“我查了你,把你家底查得特别干净。顾总跟我那晚是第一次吧……”说到这傅璟满足地笑了起来,“三十岁了啊……第一次竟然给了最讨厌的人……”
“你够了!”顾言满心不耐烦,“这么逼我有什么意思,真他妈的如你所愿上了你,你就满意了?”
傅璟点头,不要命一般持续输出不断,不间断的刺激着顾言说他不敢。
两人的呼吸交缠可闻,傅璟又有意无意地蹭着顾言,手也不算太老实。
层层冲突下。
“顾总……你,硬,了。”傅璟肆无忌惮的挑衅,“还要忍吗?可以让你发泄的我就在你床上,我不会抗拒不会挣扎,会好好配合你的,你想用什么样的体位我都可以满足你。”
满屋的明亮压得夜灯毫无反抗之力。
突然,明亮消失,暗室长明了。
顾言的理智在拍下关灯键彻底崩盘,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将傅璟上得哭泣求饶!
他反压傅璟,恶狠狠的堵上了只会说些他不爱听的,只会刺激他话的嘴,他发了疯的撕咬,直到血腥味出现。
舌尖追赶缠绕,顾言搞不懂傅璟用身体逼自己恼怒的好处在哪?不是讨厌吗不是厌恶吗,那为什么要逼他做只有相爱的人才会做的事……
顾言理解不透的事情恰巧是傅璟满意的地方。
看着顾言被自己撩拨的发怒,体会着顾言忍不住情欲在他身上发泄的力道,他的心就会得到变态的满足。
不管是上顾言还是被顾言上,现在看来掌管主动权的赢家是自己,只是是赢,他并不在意所付出的代价。
况且被上的体感很妙很爽,不是吗?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别扭的同居生活,傅璟每天会换着花样在人后挑逗顾言,而顾言收拾他的方式很简单——按到床上或是办公桌上回馈。
两人的身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对调。
傅璟在外非常给顾言面子,将助理该做的一切事物做到了极致,但回了家地位就调转了。
他会使尽浑身解数命令、折腾顾言干这干那,一会要东一会要西。
晚上拉着人出去觅食更是家常便饭,顾言不算良好的作息因为傅璟的到来彻底乱了套。
有时顾言会强硬几次,但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中他终于摸出了道理——只要自己有求必应,虽然还是改变不了结果,但最起码会省去很多麻烦和口舌,同时在傅璟面前失控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可也是因为有了第一次的完全妥协,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人变得密不可分,顾言下班的时间被傅璟占据、安排的满满当当。这里新开了什么,哪里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不管顾言愿不愿意,最后的结果是答应,是陪同,是从口中下意识说出的“好”。
而最大的变化就是顾言家,原来的极简冷淡风被各种五彩缤纷、形状怪异的装饰物填满。
沙发太笨重了不活泼,换。
衣柜太小了放不下两人的衣服,换。
洗漱台盆只有一个,不喜欢,换。
浴缸不够两人躺,换。
灯饰太简约了,换。
这么下来,除了地面、墙壁,凡是家里能移动的物件几乎被傅璟更换了遍。
没逃过定律的还有顾言的衣服,傅璟珩喜欢他穿西装,但却病态的要求西装只能上班穿。下班了,到家了,外出了,逛街了,买菜了,都要穿傅璟选的款式。
傅璟会带顾言去见自己的朋友,会带顾言去参加傅氏家族内部的晚会,会介绍长辈给顾言认识,会当着爸妈亲戚的面疯狂夸奖顾言,会带顾言去打最爱的篮球,会把顾言融入他的生活,好像两人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客房的床自从买回来就没被临幸过,傅璟每晚都会贴着顾言,抱着顾言,把顾言圈进怀里,用腿缠着顾言,用一切行为宣誓顾言是他的。
会在想要时故意撩拨,会使尽一切手段摸得顾言有反应,会用反话刺激顾言,让顾言没有心理负担,只是穿着“报复”的外衣表达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