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冠伦乐呵呵的催促严夕别把粥放凉了。
严夕眸光闪了闪,总算有了活动意识。
直不愣登从椅子上弹起来,粥倒回锅里,连锅端进厨房,咕咚咚倒进洗菜池。
罗冠伦似乎早料准严夕会闹这一出,保持笑模样,尾随严夕身后。精心熬制的一锅南瓜粥被严夕倒个精光,没半点儿心疼,也没半分愠火。笑弯的眼眸里充溢和过去一样的宠溺纵容。
“滚出去,有种走就一辈子别进我的门!”
“真心话?”
“千足金那么真!”
罗冠伦的笑眼在严夕身上定格近一分钟,从容不迫的解下围裙,当真掉头就走。
说完真心话的严夕比罗冠伦更快,抢先一步背抵门板,堵住出路。
“难不成让我走窗户?这是十二楼诶。”
“你那么有种十二楼也没什么可怕的吧?”严夕低着头,说话声别提多别扭,跟盖着锅盖的蒸锅烧开了,咕嘟咕嘟冒蒸汽的声儿差不多。
“你抱着我我怎么跳楼?带你一起?”跳楼拖家带口叫殉情。
“猪才跟你殉情。”
罗冠伦听出了哭腔,肩头也湿了,心也就跟着哗啦啦了。
紧紧抱着严夕,比严夕抱他抱得更紧。
“有种再走啊!”
“舍不得。”
“放屁,再相信你我就是猪。”
“然后跟我殉情?”
“我才没那么傻。你死你的,我再找比你更好更听话的人陪我。”
“好啊。有朝一日我驾鹤西游,你一定找个更好更听话的人陪你,包容你。不许为我守寡。”
“你——没我批准不许死。”
“好。”
“可恶!你干嘛这么听话,故意害我找不到比你更听话的笨蛋么?”
“我被父母逐出家门,无家可归,不听话讨好你,求你收留我,就得睡过街天桥,地下通道。冬天冷死,夏天热死,还得被蚊子咬,我害怕。”
“一锅南瓜粥就算求我,我怎么那么不值钱?”
“我把这辈子都押给你,你还觉得亏么?”
“亏,你比我老那么多,一定没我活得长。不过,看在你任劳任怨又听话,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啦。”
“你真的想好了?一辈子跟我这个瘸子在一起?”
“我不想啊。可我脑残的就是喜欢上你,怎么办?你得对我负责。”
“我负责,你就是真成了傻子我也不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