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要知道这样,刚刚应该把死瘸子下半张脸都撕咬掉才对。(╰_╯)
看着罗冠伦在卫生间处理好伤口出来,坐在床边,严夕思考着什么时候下嘴,从哪个角度下嘴,撕咬面积大,撕咬起来省劲儿,罗冠伦受罪最大。
罗冠伦不知道严夕心里的算计,或许知道,但不在意。一层层松绑开缠绕在假肢接驳处的绷带,将假肢取掉。
假肢拿下来,严夕扑上来。
不过,目标不是罗冠伦的脸,而是罗冠伦的那条断腿;目的不是撕咬,而是按摩。
两腮气鼓着,火气搁心里积压着,严夕怨恨自己不够狠,做不到对罗冠伦的断腿视而不见。气得快死掉,仍忍着气给他按摩。
严夕凶狠的表情落在罗冠伦眼里,温柔有力的按压落在罗冠伦腿上,罗冠伦周身散发出宠溺的温存。
忍不住伸手抚触严夕,被严夕粗鲁挥开。
严夕气呼呼的走开,又气呼呼的回来。端来一盆热水,蹲跪在罗冠伦身侧,拿浸了热水的毛巾覆盖在罗冠伦腿上。
热敷,并继续按摩。
“你这样我会更放不开手。”
“那就不要放啊。”严夕闷声咕哝。
“说这种话让我误会,你又会说我自作多情。”
“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有办法自作多情。”
“严夕,你不能坦白些面对自己的感情么?”
“你见我什么时候不坦白过?”坦白是他的特色。
“面对我的时候。”
“自作多情。”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刚才说的不许我离开你身边,是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狗背叛主人的么?就是这个意思。”
罗冠伦拿开严夕的手和热敷的毛巾,语音泛冷:“不用主人纡尊降贵,狗照样会忠诚。”
“这是你说的,希望你牢牢记住。我到死都讨厌你,可是,到死都不许你背离我。”
两人对视半晌,严夕端走水盆,热水已经降温成温水。
严夕出来,罗冠伦已经盖被躺好,还闭了眼。
提脚踹踹罗冠伦,严夕老实不客气的命令:“躲开,我要睡。”
“主人还要抢狗的床?”
“床是主人睡的,狗睡地板就够。”
“这是我房间。”
“我管你?我就要在这里睡。”
“我不会睡地板。”
“管你睡哪儿,反正我要睡床。”
“我会忍不住上了你。”
“又不是没上过,怕你咧。滚边去,被子给我。”严夕把罗冠伦赶到床铺另一边,霸占罗冠伦原先的位置,躺在罗冠伦留下的温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