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在手上的动作用力得?隔着衣物都要在?上面掐出印记。
“伤到哪里了?”符岚呼吸都要被掐断,急急地问。
上下扫视着,但只看见?她?脖子上涂了药。
那点伤痕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格外明显。
沈弥对她?还不太自在?,摇头道:“我没什么事,他帮我挡住了。”
刚才神经绷得?太紧,现在?乍然看见?没事,符岚直接松了下来?,泪意直接崩溃,将她?揽进怀中,“吓死?妈妈了、吓死?妈妈了。他们也说不清楚,我都不敢听这边的情况……”
这回是真将她?吓得?不轻。
由着被她?用力抱在?怀中,沈弥倒也没有挣扎。
沈洄慢了她?一步,看了眼她?们,他朝周述凛轻一颔首,问说:“玻璃怎么会突然碎掉?”
周述凛道:“还在?调查。”
沈洄点点头,抿了下唇,同他道:“多谢。”
周述凛眼皮一撩,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谈不上这一句。”
他是为沈弥伤成这样,沈洄是替她?道谢。可他是她?的丈夫,无需这一声谢。
沈洄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符岚紧紧扣住沈弥的手不敢放,手还隐隐在?抖。
沈弥有些不忍,安慰地握住。
符岚眼睛红得?更厉害了,“弥弥,不生妈妈气了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好?。你说的话?妈妈都有在?反省。”
她?抓着沈弥的手,哽得?有些说不出话?,“对不起啊,宝贝。妈妈不是故意的,真的,以后我好?好?改。”
她?松不开?,也不能松开?,想起一个事,和她?说着:“含景不在?家了,爸爸已经让她?搬出去了……”
“可如果?,”沈弥打断道,“不是述凛拿出的那些证据,你们也不会让她?走的。您也不会舍得?的。”
她?看得?通透又直白。
符岚咬住唇,无法否认,“我没有想过她?会做出这些事。”
“您为她?找遍理由,寻遍借口?,一腔慈母之心。”沈弥平静道。
连她?都要羡慕起来?,那样绝对的偏爱。
无条件地爱护与信任,不论发生什么,总会在?心底为其留有特?殊的一隅。
符岚后背逐渐僵直。
爱与不爱、有多少爱,是不能被苛求的。心脏本来?就不长在?正中间,人心本就是会偏。怪罪不了什么,也强求不了。
沈弥轻轻抿着唇,“那天我确实带着情绪。不过,冷静下来?说,我六亲缘浅也是事实。”
可能就是这辈子不太配拥有吧。
这是个死?局,她?其实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将失望剖出来?之后,心里会舒服一些,至少不再?是单方面的在?失望,另一方却全然不知。
至于其他的打算,她?也没有和他们说过。
她?有点累地垂下眼,不太想再?说这些。
周述凛站起来?,左手牵过她?的手,和符岚说:“今天她?也吓到了,折腾了一晚上,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看得?出来?她?不想再?继续,他强行?打断与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