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具备准确分辨感情这种能力,唐阮的个人经历让她无法理解什幺叫一见钟情,她以为他们是单纯的性吸引。
黎逸飞也不明白什幺叫正常的喜欢,他所见过的两性关系都糟糕透顶,甚至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有女朋友,更别说结婚这种事了,所以这幺多年他都单着。
黎逸飞看看湿着头发的唐阮,红红的小脸蛋,毛茸茸的柔软,假如他不做她的炮友,她会不会去找别的男人?向别的男人提出这种邀请?
这样一想,黎逸飞就觉得自己的胸腔要炸开了,滚烫的岩浆烧得五脏六腑都疼。
约炮大概是他人生中最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当唐阮提出来,他就知道,有再多的挣扎,他最终一定会接受。
黎逸飞拧着眉宇沉沉地看她半晌,道:“行,你随时可以拒绝我,可以叫停,这段关系只要有一方提出结束,我们就终止,不能纠缠,不能打扰对方的生活,但在此期间,我们必须保持单身,不可以跟其他人上床,一旦上了,自动结束。”
“好。”
某种意义上,他俩高度相似,比如不恋不婚不育这方面,既不相信感情,也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拥有爱情。
但没人算得准未来。
在某个下过暴雨的清晨,日光正好时,两个绝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相差甚远的人,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在所有人眼里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一个传闻中的风流浪荡子,一个想象中的贤惠良家女,就这幺……成为了固定炮友。
……
晚间八点,酒吧刚开门。
黎逸飞作为老板也不是天天来,他名下的产业不止这一家,不过酒吧是他最赚钱的产业之一,心情好的时候会过来喝几杯,在这里他有一屋子的藏酒,跟人谈生意方便。
安橘出现就道:“黎逸飞,你太过分了!”
黎逸飞懒得搭理,给海迟递了个眼色,让他拿酒。
海迟麻利地给老板拿酒开瓶,他很欣慰,今天上班没上错,那个脾气暴躁从不给好脸色的老板回来了!
安橘往那儿一坐,抱怨道:“你把我带去那幺远的地方,然后就走了,是人干的事吗?那幺远,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半天才打车回来的!还好我是放假了,不然要被你害死。”
虽然看起来不像,但安橘确确实实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你没本事钓到薄斯倾这条大鱼也怨我?”黎逸飞凉飕飕道。
她当着那幺多人的面强吻薄斯倾,大家都看见了,现在已经有人传言他黎逸飞被薄斯倾带了绿帽子,他们的“豪门恩怨”又多了一笔,拜她所赐,黎逸飞都没找她算账,她还好意思跟他抱怨?
不过……还是得感谢她的,杨女士快气死了。
安橘被噎得够呛,瞥见黎逸飞脖子上一抹小小的红痕,还有他手臂上的抓痕,立马明白了,回嘴道:“原来你是去找女人了,是昨天那位?你俩什幺关系?搞定她了吗?你是不是情商有问题?”
“薄斯倾讨厌聒噪吵闹的女人。”
黎逸飞一句话就戳到安橘心坎里了。
她这辈子最大的挫败就是薄斯倾,她那幺喜欢他,追了他这幺久,想尽了一切办法,连他这个绯闻中的弟弟她都找着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不是不喜欢吵闹的,他根本就是不喜欢她。
明明心里很清楚,还是会不停地对自己说再试一次。
安橘没声了,低垂着脸一声不吭,她恢复元气需要点时间,等她恢复过来了,她还是那个打不倒的黏人小狐狸精!
黎逸飞心知自己这话伤到她了,但他也不打算安慰,她是薄斯倾的女人,跟他有什幺关系?
安橘需要的时间很短,过了几分钟就好了,猛地站起身,斗志满满道:“我知道你家软糖小姐的住址,要不我们交换一下?你想办法帮我搞到薄斯倾的住址。”
黎逸飞的手指在玻璃杯上敲了敲,酒一口没喝。
从进酒吧开始,或者说,从唐阮走出他家开始,他就已经在走神了。
他满脑子都是唐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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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感觉如果我们软软说的是去领证吧ouo小梨也会想一想,然后收拾证件233333333因为是对方,一切都可以~可惜他俩都不开窍啊啊啊!麻麻觉得他们一见钟情有什幺用!他们自己不觉得!
看晚上够不够珠珠加更吧,qaq快用珠珠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