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下药了?”傅屿年眸光一凛,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江千岁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意识渐渐模糊,在她彻底昏迷前,似乎感觉到傅屿年抱起了她,然后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别怕,我带你走…”
……
医院的走廊里,傅屿年焦急地来回踱步,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骨节泛白。
“怎么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傅屿年猛地冲到医生面前,语气急切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说:“傅总,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
“只是什么?”傅屿年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是…”医生看了一眼傅屿年,欲言又止。
“说!”傅屿年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医生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只是病人体内的那种药物…药效很强,对…对身体会造成一定的损伤,而且…”
“而且什么?!”傅屿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凌厉地如同刀锋一般。
医生吓得一个激灵,声音颤抖地说:“而且…而且可能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你说什么?!”傅屿年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医生的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傅屿年所有的怒火,他愣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
“影响生育……”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江千岁明媚的笑容,那个总是没心没肺,像只快乐的小狐狸一样的女人,以后……
“傅总,您节哀……”医生小心翼翼地开口,以为他在为江千岁的遭遇感到难过。
傅屿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医生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
傅屿年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的江千岁,心中五味杂陈。
他认识江千岁五年了,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的另眼相待,再到如今的心心念念,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老天爷给他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江千岁,你真是个麻烦精……”傅屿年低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
他推开门,走到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替她拨开额前的碎。
睡梦中的江千岁似乎感觉到一丝凉意,不安地动了动,出一声嘤咛。
傅屿年动作一顿,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
江千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醒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江千岁猛地转头,就看到傅屿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见她醒来,将书放下,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