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开完会,手头还有事儿还没处理完,准备买一杯咖啡带回家,谁知道过来就见她呆呆的坐着。
孟筂没有回答他的话,勉强的笑笑,问道:“忙完了吗?”
沈延習点点头,让店员给他一杯咖啡带走。
两人离开咖啡厅,他才问道:“不是让你回学校去吗?你呆在这儿干什么?”
十二点了,她竟然在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孟筂低下头,轻轻的说:“我想看看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
她忧心着沈氏的处境,可却也无能为力。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呆在这儿她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她在想些什么沈延習再清楚不过,他轻轻的说道:“不用担心,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我爸约了几个银行的人见面,他们答应贷一笔款子,公司暂时可以解除危机。”
他停下了脚步来,视线落在孟筂的身上,接着说道:“阿筂,这一切和你无关,你不用有任何负担。我并不怪沈子业,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带来的后果。”他低下了头,语气平静,“我能理解他。”
他看似玩世不恭,但一直心地善良,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竟还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孟筂的心里难受极了,她想要说点儿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沈延習又说道:“你也别同他提这些事儿,他和我们家永远也不可能和解。”
他边说着话边带着孟筂往车边走,白日里川流不息的道路上显得有些冷清,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几乎从不提他们家同沈子业之间的事儿,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孟筂心里滋味杂陈,不由自主的看向他,想要问为什么,却始终没能开得了口。
她心里十分清楚,以沈子业的性格,和解的几率十分渺茫。她并没有因为沈氏暂时渡过这次的难关而欣喜,这次能侥幸避过,如果还有下次呢?能次次有这种侥幸吗?她的心里沉甸甸的,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沈延習没有将这话题继续下去,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孟筂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影子,想起沈延習的话,涩意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让她别同沈子业提这些事儿,他还真是高看她了,她又怎么可能说服得了沈子业?她很清楚,在这段感情里,她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而沈子业是不一样的,哪怕他肯费些心思哄她高兴,但他是随时可以抽身离去的人。更不可能将感情同其他事情混为一谈。
两人走到车边,孟筂像往常一样正准备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沈延習就清咳了一声,说:“阿筂,你坐后面。”
孟筂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到上了车才发现副驾驶座上坐了一个年轻女孩子,她扎着简单的马尾辫,长着一张娃娃脸,有些拘束的同孟筂打招呼,说:“你好。”
孟筂怔了怔,说:“你好。”她看向上车的沈延習,等着他介绍。
沈子业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我女朋友齐悦,前段时间和你说过的。”他说完又对齐悦说:“这是阿筂,我发小。”
两人再次的打了招呼,齐悦虽是满面的羞涩,但却有着一双同她那张娃娃脸不太相符精明的眼睛,看人时莫名的就让人不太舒服。
孟筂不知道她在车上,这下便要下车,说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那么大晚上沈延習怎么放心她打车,让她坐着,他先送她再送齐悦,不堵车要不了多久的。
他那么说齐悦也附和,说大晚上她一个人太危险。
孟筂不好再拒绝,只得应下。
回去的路上她和沈延習没说几句话,齐悦看着腼腆,话却不少,或是同沈延習撒娇,或是给他喂吃的,两人之间的亲密让孟筂坐如针毡,更觉得自己就是一发光发亮的大电灯泡。
等着好不容易到了学校,车子停稳她几乎是立即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同那两人说了声再见,然后匆匆的往学校里去了。
此后的时间里,她虽是没有给沈延習打电话,但却一直关注着沈家的事儿。沈氏在本地也算是有名的企业了,这次发生危机,报纸上已有报道。据说是因为签了一大订单导致的。
沈氏这段时间里被撬了不少的客户,当有大订单找上门时自是欣喜不已,甚至没有严格的走该走的流程就签了合同。但谁知道等该出货时对方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货物堆积之下资金链也断裂,导致了这次危机的发生。
现在就算是有了资金周转,但那一批货也够他们头疼。不知道是否能找到合适的买家,或是用其他什么方法将那批货处理出去。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她同沈子业都没有联系。她同他之间,历来都是她主动,他甚少会有给她打电话的时候。
这天那位给孟筂介绍兼职的师姐找她有事,她见完师姐正准备离开,刚出大厦就见同一群人一起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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