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玉竹,你不会真的对缙烨动情了吧!可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啊!”
“我们五岁就相识了,那个时候我就许诺,一定会娶你为妻!谁知道缙烨竟然闯入方外谷,意外救下你和谷中众人!”
缙川咬牙切齿,紧握温玉竹的手。
温玉竹长叹口气:“可就是这场意外,完全改变了我们的人生。我多么希望,那时救我的人是你,可惜,你远在北国。”
“可恶,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偏偏在北国领兵打仗!”缙川脸上青筋暴起,攥紧拳头用力砸在桌上。
温玉竹心疼地捂住缙川砸红的手:“不怪你,是上天的安排。缙烨对我一见钟情,为了报答他,我不得不待在他的身边。他害怕失去我,甚至用缚心锁锁着我,让我不能离开他。”
“卑鄙无耻!”缙川反握住温玉竹的手,盯着他左手手腕上的碧色草绳,眼里燃烧着怒火。
这看似普通的草绳,实则具有生命,一旦被戴在人的手上,施下咒语,就会钻进人的血肉之中,不断蔓延生长,缠住被戴者的心脏,让此人永远都离不开对他施咒的人。
此乃漠北秘术,极少人知道,偏偏缙烨最爱研究歪门邪道,他知道温玉竹不爱自己,便用此法束缚温玉竹。
“不过缙烨只要死去,缚心锁就会断裂,他再也没有机会将你牢牢锁住!”
缙川眼角上扬,握紧温玉竹的左手,用自己的内力压制缠绕在温玉竹心上的缚心草,以减轻温玉竹受到的疼痛。
“可是,缙烨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更是方外谷的恩人,我欠他许多。”温玉竹眉头紧锁,虽然戴上了缚心锁,但他并不希望缙烨出事。
“你待在缙烨身边整整三年,欠他的早就还清了!”
“而缙烨,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武功盖世,竟然丢下你,宁愿你被缚心锁折磨,也要跑去十方军营刺杀风飞扬,简直是自不量力!”
缙川冷着脸,周身爆发出强大的杀气。
温玉竹靠在缙川怀中,拍拍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不怪他,十方军太过强悍,为了守护玉城,他不得不冒这个险。”
“而且,缙烨离开时,也很不放心我,说他一定会在一日之内回来,必不会让我受缚心锁折磨。”
“可他回来了吗!五天了还没回来,他肯定被十方军所俘!说不定啊,他正哭着求本王救他呢!”缙川勾起嘴角,握紧手中茶杯,仰头喝下。
“若是如此,阿川,你会救他吗?”温玉竹眉头微皱,眼神悲伤地望着缙川。
缙川神色冰冷,勾起温玉竹的脸:“玉竹,不许为他担心。他是我夺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我早晚会除掉他!”
“可他此去是为了玉城百姓啊,你们更是手足兄弟不是吗!”温玉竹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不解。
“玉竹,我知道你菩萨心肠,可你也看到了,皇位只有一个,他为了坐上那位置,也会对我赶尽杀绝!你再为他说话,我可就生气了。”缙川神色不耐,语气透着愤怒。
温玉竹满眼失望,低着头,不再回应。
“玉竹”见温玉竹不开心,缙川心下一紧,刚想哄哄他,营帐外却传来将士们的呼喊声。
“有两名刺客闯入,保护韩王殿下,务必将刺客抓住!”
影九,你好大的胆子
“什么情况?”缙川冷着脸,突然站起身,握紧温玉竹的手就要带他离开营帐。
温玉竹却将自己的手抽出:“阿川,我还是不出去了,被将士们看见不好。”
缙川眉头紧锁,缙烨总是带着温玉竹招摇过市,恨不得整个九州的人都知道温玉竹是他的人。自己此时带着玉竹出去,确实落人口舌。
“罢了,等缙烨死的那一天,我一定牵着你的手,向全天下宣布,你温玉竹是我的妻!”缙川抬手,温柔抚摸温玉竹的脸。
温玉竹却眼含愁绪,朝缙川点头:“赶紧出去吧,看样子是出了大事。”
“那你留在营帐中,保护好自己,不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缙川眉头紧锁,总担心自己没有保护好玉竹。
“好。”温玉竹勾起嘴角,浅笑盈盈。
“乖。”缙川疼爱不已,将额头抵在温玉竹的额上蹭了蹭。
“好啦,外面都要闹翻天了。”温玉竹神色无奈。
缙川眼神不舍,但还是松开了温玉竹,快步离开营帐。
“发生什么事了?”缙川撩开帐帘,见一群群将士朝着两个人影追去,暗自攥紧双拳。
“回禀殿下,有两名刺客突然出现在军营中,并且打伤了秦将军和卫将军!”缙川手下的大将杨天骄跪在地上,向缙川禀告情况。
“什么,他们竟能打伤秦将军和卫将军,那其他将士可有伤亡?”
“已有百余人受伤!”
缙川眼神冰冷,盯着不远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他虽然看不清他们的招式,却看见大片将士被他们强大的内力轻松震开。
好生厉害!十方国竟有这般高手!
看他们的身手,怕是不亚于风飞扬,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难道是缙烨刺杀风飞扬失败,风飞扬派他们来刺杀我的!
缙川陷入深思,不论如何,他也要会会这二人!以自己的武功,说不定能将这二人拿下,在军中立威!
“走,过去看看。”缙川神色冰冷,准备迈步前行。
“殿下小心,此二人说不定就是冲殿下来的!”大将杨天骄眉头紧锁,三十多岁的他留着胡渣,锐利的双眼经过战场鲜血的洗涤,似乎能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