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还不等他解锁,熟悉的歌声响起。
“你总说是我的错,
可你自己总太过自我,
争吵的时候你习惯沉默
……”
宣昭与刘畅同时侧目看他,张帅恼羞成怒,剜了两人一眼,走到旁边接通。
“州哥。”他下意识的弯腰曲背。
“帅,你们在哪?”
电话那头有点吵,周遭的交谈声很大。
“我们在南溪镇。”
“废话,我问你在南溪镇什么地?”
他又不是本地人,怎么会知道。
张帅捂着话筒走过去,他求救似的看向刘畅。
后者接过放在耳朵边,一脸不耐烦:“河边,上游有座木桥,具体不知道。”
“我前方倒是有木桥。”
“自己找。”
刘畅懒得和他废话,又将手机扔回去,张帅一阵手忙脚乱。
“州哥,木桥不大。。。”
话说到一半,有人走上桥,张帅瞧见霎时眼睛一亮。
顾不得还在通话的手机,伸出双手朝着那边使劲摇摆。
“州哥,州哥这里。”
桥上的十来人停下脚步,齐齐看向他们。
河两岸有一条窄窄的小路,坑坑洼洼,虽有些不好走,倒也可以直接过来。
张帅开始得意起来:“你就等着挨揍吧。”
宣昭没吱声,她冷眼望着走在最前的领头人。
他很好认,夹着标志性的奢侈包,脖子上挂着明晃晃的金链子。
正是那位丧良心的中介老板,他后面紧跟打伤米丹的李文州。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来,刘畅站直身子,笑的和气:“虎哥怎么来了?”
中介老板拍了下他的肩:“文州说有人坏他事,我跟着来瞧瞧,顺便给他撑撑腰。”
刘畅不屑轻嗤,他瞥了眼李文州:“你的破事用得着让虎哥过来?果真废物。”
“关你什么事?”
两人一向不对付,中介老板也知道,于是开口训斥了一句。
“吵什么吵。”
虽说是他的左膀右臂,但平日里他们谁也不服谁。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是要狠狠踩对方一脚。
“虎哥,不是我说这货,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得你亲自出马,要他有什么用?”
刘畅指了指不远处的宣昭,中介老板瞅向他所指的位置,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惊讶。
有句老话怎么说,冤家路窄。
李文州气的咬牙切齿,还没出声回怼刘畅,中介老板抬脚走向宣昭。
“美女,还记得我吗?”
宣昭自然记得,但她假装不认识:“我们见过吗?”
中介老板将包拿到手里,整理一番着装,重新自我介绍:“我叫赵虎,是富和中介的老板,咱上次在商贸街见过。”
他说到一半,眯眼微笑,细细观察着眼前的女人。
对此,宣昭面无表情,冷眼相待。
他又接着继续:“那天因为你和你朋友伙同农民工在我店内闹事,我损失了整整六十万。”
后面跟上来的人大眼对小眼,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连续几日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女人掺合在里面。
宣昭抬头看他,平静对视:“农民工能拿回钱,正好说明这个闲事管对了,不是吗?”
赵虎一愣,随即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