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势力可分为四大府:沈国公府、平国公府、裴国公府及践国公府。
撇开七大家不谈,沈国公府的国公沈复,其女沈贵妃仅育有一子,即三皇子时余洲,可惜已丧命于她手中。
四皇子乃芙贵妃所出,而芙贵妃正是与沈国公交好的平国公之女。
裴国公府如今根基尚浅。
值得一提的是践国公府,其先祖乃清官,白手起家。
践国公掌控盐权,连沈复也对其忌惮三分,践国公的嫡女秋贵妃是大皇子的生母,他们家族世代清廉,不喜拉帮结派,行事皆光明磊落。
时常慷慨捐赠,周济百姓,充实军饷,因而名声远播,备受世人敬仰。
时绾眠眸中闪了闪,她心知肚明,尽管沈复与平国公交好,但他断然不会助平国公立四皇子为帝。
唯有自己这位兄长,背后无世家大族撑腰,易于掌控,才是沈复心中最佳人选。
“眠眠,可是不合胃口?”时言玉看着时绾眠迟迟未动筷,有些担忧地问道。
时绾眠微微摇首,忽有所思。
她缓缓放下玉杯:"哥哥,府上尚有要事,我就不多做逗留了。"
时言玉点点头,轻声道:“好。”
“淮乐告退。”时绾眠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回到公主府后,时绾眠便吩咐身旁的侍女:“来人,备膳,宣驸马一同用膳。”
“是。”侍女应声而去。
裴洲池心中有些疑惑,淮乐公主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传召自己用膳?
莫非是对昨日之事仍耿耿于怀?
他步入殿内,简单行礼后落座。
"全都退下。"时绾眠轻声吩咐。
"是。"侍女们齐齐行礼,鱼贯而出。
"淮乐公主应该不是如此小气之…。。。"裴洲池方欲开口,却被时绾眠打断。
女子垂眸,怔忪道:“本公主今日去见父皇时,还是被拒之门外。”
时绾眠看着裴洲池,见他神色一颤,便试探道:“你同父皇一起作战,可知晓一些什么?”
裴洲池神色飘忽不定,似有千言万语欲说又止。
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开了口:"我不知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当时除了皇上中了对方的暗箭以外,营中也有一些人中了此毒。体格不好且没有及时医治的,直接就当场暴毙。可…。。。"
裴洲池话到嘴边又戛然而止。
"可什么?你但说无妨。"
裴洲池一拳紧握,硬着头皮道:"可无论如何,中了这些毒的人。…。。一月之内,无一生还。"
"所以我心中有个猜测,可这个猜测实在过于胆大,我觉得沈国公应该不敢如此。"
"呵,他沈复有什么不敢的。"时绾眠冷声道。
随后她松开握着裴洲池的手:"当年我坠落悬崖,亦是他的所作所为。"
"什么?!他居然想谋害公主?"裴洲池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时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