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仪眯起那双好看的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郁仪诧异的抬起头。
处理好伤口的慕光正站在他面前。
“我以为你不抽烟。”
郁仪眸光闪烁了一下,他垂目道。
“不抽烟的警察很少。”
慕光半蹲在他跟前,注视着他的眼睛。
“可你早就不是警察了。”
郁仪一怔,随后自嘲般的笑笑,把烟头在湿漉漉的地上摁灭。
慕光偏着头,问道。
“你为什么当时那么在乎那个少年?”
郁仪搓搓脸,他疲惫的仰起脖颈,凝视着慕光,道。
“无论当时站在那里的是谁,都会在乎他。”
除了你。
郁仪在心里默默补完后半句话。
慕光没吭声,半响,他道。
“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以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为首要任务,你们是这个意思,对吗?”
慕光平静的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内心对这血淋淋的场面没有半分触动。
但这也不能怪他。
他生来就与常人不同,又在磨牙吮血的缅北浸了整整五年。
那些令普通人心惊肉跳的惨剧,在他眼里,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平常。
五年的血腥生活早已磨灭了他所有的同情和善良。
那具清冷优雅的外表下,是千疮百孔的灵魂。
郁仪站起身来,望向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道。
“既报歌在你眼里或许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偷,但在我看来,一个以偷窃为生的盗贼为了不拖累我们,最终选择了自我牺牲,他是个英雄,我很敬佩他。”
慕光眼中升起莫名的怒火,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