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璟言在右主位,他稍靠后。
严苇岚之前说得没错,蒋璟言的地位非同小可。市里器重,让他目前在华盛掌握生杀大权,日后任务完成,功绩卓越,董事长的位置顺理成章。
政、商两手抓。
前途无量的蒋先生。
会议结束,夜幕黑得浓稠。
严柏青负手伫立在台阶下。
不多时,众人簇拥蒋璟言出来,后者礼貌道别,目不斜视离开。
“璟言。”
他停下,转头。
严柏青不疾不徐走近,“听说你拒了我母亲的会面。”
“是吗?最近来求情的人多,大概手底下人疏忽了,替我跟严董道个歉。”
“我母亲在争取一场珠宝交流展会,华盛其他董事签了字,你没签。”
蒋璟言挑眉,“师哥跟我聊这件事,为公,为私?”
“为私。”
“既然为私,师哥还是换掉这身衣服再来跟我谈吧。”
他继续向车位走。
严柏青跟上,“公报私仇,不是君子行径。”
“我虽从不自诩君子,可我和严董没有私仇,更谈不上借此刻意为难。”
“私仇没有,你有怨气。”
“怨什么。”
“怨我插手你的事情。”
蒋璟言手扶车门,欲笑不笑,“这可就是恶意揣测了。”
严柏青也笑,“没有就好,若是因为清儿,我可以解释。”
“不必,师哥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好,真不明白也罢,我不签字的理由,严董清楚。”
他扬长而去。
留严柏青在原地。
……
陈清从琴房出来,楼道空无一人。
她锁好门,还了钥匙。
一拐弯,紫藤架旁泊了辆黑车。
连卓欠身示意。
陈清捏紧琴盒带,环顾四周,走过去。
车后排亮着阅读灯,男人在批阅文件,面容轮廓镀了层暖黄的光晕,别样的气质。
“怎么这么晚。”他没抬头。
“练汇演的曲子。”
“很难?”
“难。”
蒋璟言合上文件夹,摘掉眼镜,“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