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鸿文气冲冲来,气冲冲走。
连卓追出去送,也挨了几句骂。
翌日一大早,蒋璟言派车去接张主任,准备出发去学校。
“您不去开会吗。”连卓忧心忡忡,“这几日不然还是不要跟陈小姐见面了。”
男人大步流星,“今天期末汇演,我答应过她。”
“陈小姐不会怪您的。”
“废什么话。”他呵斥。
抵达学校,校领导引着他们去礼堂。
民乐系所有节目落幕,没等到陈清上场。
蒋璟言蹙眉,拿出手机对照节目单。
陈清上周周末发消息,说要考试,没空见他,三日前,发了汇演时间表。
一股奇怪的感觉攀升至心头。
他起身,大步向外走,拨打电话。
恰好礼堂侧门出来波学生,他认出其中一位,拉住询问,“陈清呢。”
袁卉诧异,“蒋先生?陈清请假了,汇演节目也取消了。”
“什么时候。”
“就前天。”
蒋璟言火速赶回蒋家。
佣人来迎,“夫人在花房见客——”
他直奔后院,推开门,面色铁青,“是您吗。”
蒋夫人瞥他一眼,“刚泡好的花茶,喝一杯,祛火。”
花房里还有三个人,薛家,行长太太。
薛小姐害羞笑,脸蛋一抹红晕,“蒋伯母刚跟我们聊到你上高中。”
蒋璟言语气寒津津的,“你递的第一封举报信,竟还在我家里坐得住。”
蒋夫人脸色突变,眼神也凌厉。
薛太太打翻了茶杯,慌忙起身,“蒋先生这是说哪儿的话,婉婉不会——”
一旁的薛小姐目光躲闪,薛太太难以置信扯她胳膊,“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
蒋璟言下了逐客令,“管教女儿,回自己家去。”
喧杂的花房半分钟沦为沉寂。
蒋夫人摔了一地茶杯,“要不是你顽固不化,任由那陈清祸害你,薛家哪有这么大胆子!”
“薛家是您强塞的。”蒋璟言腔调阴森,克制着脾气,“我多次跟您说明,婚事由自己做主,您听了吗。”
“你做主的结果,就是让人告你的状!”
“知道陈清身份的人没几个,薛家和严夫人见过面,当晚送的举报信,到底是谁祸害我。”
“严苇岚?”蒋夫人顾不上他狂悖的态度,站起大骂,“我忍了她几十年,以为我是软柿子了!”
蒋璟言一双眼漆黑震慑,声音从牙缝中挤出,“陈清呢。”
她挺直身板,强撑着,“在她本该待的地方。”
“严苇岚背后操纵陶夫人表侄,现在又怂恿薛家,我花时间钓她防她,难道还要防您吗?我再问一次,陈清在哪儿。”
“你放心,那个地方绝对安全,等风头过去,你甚至可以顺理成章接她回来。”
蒋璟言濒临爆发。
蒋夫人与他四目相对,丝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