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懂这些。”蒋夫人笑了一声,回过味儿来。
她盯着蒋璟言,似是看透了什么。
不过陶斯然在场,她按捺住了。
晚饭过后,陶家离开。
蒋夫人直奔蒋璟言卧室,开门见山,“你这么抗拒和陶家定关系,是不是养的女人还没收拾干净?”
蒋璟言刚抽出一支烟,又塞回去,倚在沙发里,“您哪儿下的结论。”
“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就因为她折了柏青的面子?”
“严柏青是严家长子,陶小姐公然得罪他,一个是因为背后有陶家,还有一种可能是因为蒋家。我和她不过认识一个月,见过几次面,这就开始连累我落人口实,以后呢?您昨晚也想得明白,怎么今儿糊涂了。”
“得了吧,严家长子身份尊贵,陶家千金就逊色了?”蒋夫人冷笑,“斯然不过是说错话,你当着面儿帮她,转头给她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蒋璟言撂下打火机,“我帮的是陶家,陶伯伯也算父亲同僚,与她无关。”
“我不跟你扯这些,你就说,什么时候公开。”
蒋夫人咄咄逼人。
气氛逐渐冷到极点。
好半晌,蒋璟言大力捏瘪烟盒,混不吝的语气,“看来您心里有日子了。”
“月底,老陶过寿,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没应声。
蒋夫人也不敢逼得太紧,知子莫若母,她不顾蒋璟言的感受,免不得母子离心,而且这个儿子向来主意正,说一不二,没准儿适得其反。
“你如果觉得太快,那就再相处一段日子。”蒋夫人还是妥协了,拖来椅子坐下,“斯然体贴,明事理,她不会介意,但你不能仗着这点为所欲为,倘若真养了外面的,你要把握好尺度。”
他翘起腿,搭在桌边,骄矜不羁,“怎么,陶小姐再明事理,我娶了她,她容得下我女人吗。”
蒋夫人不笑了。
蒋璟言掸了掸裤脚,似是而非说了一句,“玩笑话,我知道了,您休息吧。”
……
陶斯然离开蒋家后,驱车绕到了大学城。
司机泊好车询问,“那个女学生不是严先生的人吗,您还要来看什么?”
校门口此时学生成群结队,去的都是一个方向。
陶斯然望着那边,一言不发。
昨晚蒋璟言确实没有护着陈清,可严柏青和她也不像是那种关系。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公益音乐会的批文,得过严柏青的手吧?”
司机想了想,点头,“如果严先生上任,是这样。”
“到时候再瞧一瞧。”
“瞧什么。”
陶斯然托腮趴在车窗上,“瞧这位严先生,和蒋先生的态度。”
司机不明所以。
突然,手机响了。
他接听,半分钟后挂断,侧头汇报,“严先生今天去区局查问了一桩案子。”
“和什么有关?”
“一个女学生被猥亵,指控对方强奸未遂,本来是不行的,可今天又重新审理了。”
陶斯然笑容渐深,“严先生的女学生,还挺能惹事儿。”
司机没吭声。
校门口人少了些,她升起车窗,“找到那个猥亵女学生的人渣,我有用。”